皇帝心滿意足地在溫箐瑤依依不捨的目光中離開了沁水閣,而目送皇帝離開的溫箐瑤,也非常滿意,她終於可以不用抄書了!
未央宮。
“啪啦!啪啦!”連續的茶杯落地聲音在空蕩的宮殿中,顯得格外刺耳。
“娘娘息怒,須知氣大傷身,為了那麼一個小小的美人不值當!”石榴站在麗妃身後,見麗妃發洩了一通後,才輕輕地走前兩步,輕聲勸麗妃。
麗妃聞言,又看了看殿中,見那一套天青色青花瓷茶杯已被摔得七七八八,只剩下一個放在桌上,分外顯眼。
“啪!”將最後那一個茶杯都摔了以後,麗妃才緩緩坐在貴妃榻上,“石榴,給本宮倒一杯茶!”
石榴熟練地拿出另外一套茶具,倒了一杯茶,放到她身旁的桌面上,“娘娘,您喝口水消消火!”
地上的狼藉,早已經有二等宮女帶著人悄無聲息地清理著。
麗妃將茶杯的水一口喝盡,才覺得舒服了一點,揉著太陽穴,“本宮小看溫箐瑤那個小賤人了,竟然敢在皇上面前上眼藥!”
石榴輕輕地替麗妃揉著肩膀,“娘娘,要是那個小賤蹄子惹你不高興了,您給她一點教訓就是了,何必為了她而大動肝火,傷了自己的身子呢!”
“她在皇上面前上眼藥,娘娘您找個機會,讓皇上認清她的真面目就是了!”
聽了石榴的話,麗妃陷入沉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石榴,你說得有道理,讓底下人皮緊一些,不能鬆懈!”
再說皇帝回到乾清宮,又沉浸在奏摺海中。
半個時辰後,馮忠保拿起手中的墨石,正要繼續磨墨,不料一抬眼,就看到福海在門外衝著他擠眉弄眼的。
他趕忙朝福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稍等,忘記手中還拿著墨石。
“啪”一聲,馮忠保的手中的墨石不輕不重地磕在硯臺上,發出一聲輕響,打斷了景時安的思緒。
“馮忠保?”思緒被打算,景時安有些不悅,下意識地看著馮忠保。
馮忠保趁機躬身行禮,“回皇上,福海在外面,等著皇上翻牌子。”
想到小妮子感染風寒,侍寢不了,景時安正要拒絕,忽然想起小妮子提及的那個梁選侍,就說道:“就那個梁選侍吧!”
“嗻!”馮忠保應了,趕忙出去通知福海。
福海不解地看著馮忠保,“兄弟,那個梁選侍上次不是被麗妃搶了侍寢機會麼,怎麼沒幾天,皇上又記住她了?”
在福海眼中,梁選侍的侍寢機會被搶了,地位又低,基本上就是沒有希望了,但竟然能在短短几天內讓皇帝重新記起她,也算是少見了,肯定要問一下馮忠保,這梁選侍有什麼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