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時辰,彥青嬤嬤再度出現在小佛堂,“奴婢給宸容華請安。容華,太后娘娘說今日的禮佛就到此為止,容華明日申時前到小佛堂,申時後即可自行離開。”
溫箐瑤抄了一個時辰的經書,手早已經痠痛,正想著讓墨菊出去給她找一杯茶水喝一下,趁機歇息一會,就見到彥青進來。
現聽到彥青這麼說,才不會為了表忠心說自己還可以再抄,趕忙笑著感激彥青,“辛苦彥青姑姑了,太后娘娘既然要靜養,本嬪也不好打擾太后娘娘,就勞煩彥青姑姑轉告太后娘娘,說本嬪告辭了。”
說完,溫箐瑤又朝著寢殿的方向跪下,循例磕了三個頭,才起來離開了慈寧宮。
看太后的架勢,可是要她長時間抄經書呢,一天抄兩個小時的書已經很辛苦了,她才不會傻乎乎地給自己加鍾。
夕陽西斜,金黃色的陽光,照射在乾清宮的琉璃瓦上,折射出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讓乾清宮看上去更加金碧輝煌。
福海帶著捧著一盆玉牌的小太監鬼鬼祟祟地站在乾清宮門前,時不時地無聲晃著手中的拂塵,試圖引起站在景時安身後的馮忠保注意。
在他手痠得晃不動拂塵時,馮忠保像是聽到了他內心的祈禱,終於抬頭看向殿外。
看到馮忠保躡手躡腳地走到他身旁,福海立刻露出諂媚的笑容,“保哥哥,勞煩你幫咱家問一下皇上,今日翻牌子不?”
馮忠保無聲地朝福海啐了一口,“去去去,別亂喊,誰是你的寶哥哥、情哥哥的。皇上正在看著奏摺呢,咱家現在去問他,豈不找死?”
說完,馮忠保就要轉身離開。
福海眼疾手快拉住了馮忠保的衣袖,“哥哥,你就當就兄弟一命。太后回宮這麼多天,皇上都沒有翻過牌子,要是太后問責下來,兄弟我可頂不住啊。”
馮忠保被福海扯住衣袖,走不得,下意識地就輕甩衣袖,並輕聲斥責,“放手,驚動了皇上,你我都吃罪不起!”
殊不知,兩人在殿門口的拉扯,早已經被景時安盡收眼底,看著自己那賣力表演的大總管,景時安故意提高音量,“誰在外面吵嚷的,馮忠保,掌嘴!”
馮忠保聽到景時安的喝問,也不怕驚到景時安了,用力一甩,甩開了福海,小跑走進正殿,給了自己一巴掌,“皇上,奴才有罪,驚擾了皇上,都怪福海在門外發出聲音,請皇上恕罪!”
而福海,早已趁機從小太監手中接過木盤,跟在馮忠保身後,也是小跑進入正殿,一聽到馮忠保這麼一說,立刻就跪下,雙手舉高,“回皇上,奴才並非有意驚擾聖駕,只是皇上已經數日未翻牌子,奴才不得不請皇上示下!”
看著眼前兩人一唱一和,景時安失笑,視線在那一旁的玉牌上掃過,卻沒有看到熟悉的玉牌,“宸容華的玉牌怎麼沒有在上面?”
他可記得,小妮子的小日子可不是今天,難道這小妮子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