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妃是皇后以下,位份最高的妃嬪,且育有二公主,由她接過太后的話題,也不顯得突兀。
“哎呀,寧妃,你與皇后半年未見,都越來越會哄哀家高興了。哀家累了,你們都回去吧。”
太后毫無預兆地就忽然趕人。
但她是太后,用不著管在場眾人哪怕是皇后會不會覺得被怠慢了,她想怎樣就怎樣。
皇后聞言,立刻帶著眾人跪下向太后告別。
溫箐瑤彆扭地帶著太后賞賜的那支青鸞髮簪,強忍著內心的膈應,一路上沉著臉,以小跑般的速度走回沁水閣。
一踏入沁水閣,溫箐瑤就將頭上的那支青鸞髮簪拔了下來,遞給了墨菊,“墨菊,去把這支髮簪放好,千萬不要磕了碰了。”
太后賞賜的東西,也不能有任何一丁點兒的損壞,要不然,一個大不敬的罪名,肯定走不掉。
墨菊接過溫箐瑤遞給她的那支髮簪,“容華,這是太后娘娘賞賜的,要不還是放在寢殿,戴幾天?”
溫箐瑤搖頭,“這髮簪太貴重了,本嬪位份還不夠。”從一個吃穿不愁的時代長大的孩子,誰不是爸爸媽媽心中的寶兒,是要星星絕不會給月亮,怎麼會戴別人戴過的東西,她又不是有那些什麼特殊癖好。
幸虧太后為了膈應她,給了她一支只有妃位才能戴在頭上的青鸞髮簪,要不,她還真不好跟沁水閣裡的宮人們說,為什麼她不戴這支髮簪。
把髮簪交給了墨菊後,溫箐瑤心中煩悶,就走出院中欣賞昨日皇帝賞給她的那幾缸荷花散散心。
看著被太陽曬了兩天的荷花,水缸裡的水依舊清澈見底,也看不到裡面有蠕動的孑孓,溫箐瑤不禁問道:“這荷花是誰打理的,怎麼可以讓水保持著這麼清澈?”
託上輩子養過碗蓮的經驗,她可知道,這荷花裡面的水,一被太陽曬上一兩天,裡面可是長滿了綠藻,絕對不會是清澈見底的。
而孑孓,養過露天水生植物的寶子們都會知道,為什麼會有孑孓。
白芷立刻笑著回答,“容華,這荷花是小陽子在打理的,奴婢每天早上和傍晚,都看到他在水缸裡打撈著。”
聞言,溫箐瑤笑道,“白芷,去把小陽子叫過來。”
小陽子正在沁水閣門前打掃著,忽然被白芷叫到溫箐瑤面前,忐忑地跪下給溫箐瑤見禮,“奴才給容華請安,容華吉祥。”
溫箐瑤指著那幾缸荷花問小陽子,“小陽子,你為什麼要每天早晚都在水缸裡面打撈?”
小陽子聽到是問荷花的事情,暗暗鬆了一口氣,“回容華,奴才家鄉在江南一帶,村子裡好多人都以養荷為生,故而奴才知道荷花特性,也知道要早晚打撈,才不會噁心了容華。”
溫箐瑤點頭,“你既然養過荷花,自然也知道,除了早晚打撈外,還有其他辦法可以讓這水缸裡的水清澈見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