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緣我是有,但已經被飛虹宗的顧飛翼奪走了,你們若有本事,就去找他奪來呀,追擊我一個重傷之人,又有何用?”
清瀾老叟冷笑道。
“飛虹宗的顧飛翼?你在元嬰中期之時都不是對手,顧飛翼輕易重創了你,我們兩個元嬰初期過去送死嗎?”
金丹男子神色不變,繼續說道:“不過我倒是覺得,清瀾老叟你能從一介散修一路晉升到元嬰,又能突破到元嬰中期,應該是老謀深算、後手不小的。
那些機緣應該不只是僅僅儲藏在被顧飛翼奪走的儲物戒指之中吧,還有備份吧?把備份交出來吧。”
“別說我沒有備份,就是我有備份,你們兩個元嬰初期的小輩也不配讓我交出來……咳咳咳……”
清瀾老叟咳嗽兩聲,面色之中浮現出一縷縷潮紅。
“而且你們兩人可不是本體在這裡,只是一縷分神罷了,又能發揮出幾成元嬰實力?還是讓我先解決掉你們這些分神再說!”
話音落下。
清瀾老叟不再廢話,一揮手,一個銀鉤化作流光射向那一旁的女子,還有那道拇指大小的黑劍陡然變大數十倍,威勢大漲,射向金丹男子。
“果然還是得一戰。”
金丹男子暗歎一聲,身軀卻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枯萎乾癟,周身浮現出一縷縷紅色的血氣,威勢頓時暴漲一截,還不斷向上飛漲。
旁邊的女子亦是這般。
顯然兩人並不在乎宿主修士的性命,用他們的氣血、法力、壽命等等,強行催化損耗,來換取短時間內發揮出儘可能多的本體實力。
而後法力狂湧而出。
男子身上的一個布袋、女子身上的一根髮絲飛了出來,分別化作一個玉如意、一塊綢緞,綻放出光芒,幻化作一道光罩籠罩周身。
伴隨著砰砰的巨響聲,竟是抵擋下來了清瀾老叟的攻勢。
這兩件法寶也都是四階的,不知何時被兩人安置在這兩個金丹修士身上,兩個金丹修士卻自始至終沒能察覺到。
“這不可能!”
望著這一結果,清瀾老叟低聲嘶吼,滿是不可置信。
元嬰初期修士分神附體在一個金丹修士身上,還是一個金丹初期,理論上來說,縱然消耗掉這個金丹修士的所有元氣本源潛力,發揮出的實力都不可能達到元嬰層次。
但對方居然還是抵擋住了自己的四階下品法寶攻擊,這怎麼可能呢?
下方兩人同樣是神色一動,而後化作了滿臉笑意。
“沒想到啊,清瀾老叟,你竟然虛弱到這般地步了,怕是連元嬰修士的實力都未必能保持了?”
“本來這兩具分神附體只是用來拖住你的,我們的本體正在趕來的路上,卻不曾想,你竟比我們想象的還要虛弱,說不定不靠本體就能拿下你了。”
一男一女的宿主身軀已然乾枯猙獰,卻傳出了肆意的大笑聲。
而此時。
清瀾老叟不再戀戰,化作一道流光向天邊逃去。
那兩人也緊隨其後,追擊而去。
清瀾老叟拼盡全力逃竄,也只能一點點拉開雙方的距離,始終無法擺脫後方兩個分神附體之人。
這讓清瀾老叟心中不禁浮現出無比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