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
“走吧,回二課。”杜蘭拍了一下還在辦公室外回想的李維克。
剛推開二課的門,小隊裡的另外三雙眼睛已經看著杜蘭。大家都明白,昨晚出了那麼大事,今天鐵定是一個人也跑不了,平日都是各自單幹的杜蘭還醞釀著怎麼分配這個事情。
剛好這時候,正式的調查指令已經發到了安的手上。
杜蘭清了清嗓子,從安的手裡接過指令後,他開始指示菲跟小六到一課把迪恩的案子接過來,繼續調查,並尋找兩個案子可能的關聯點,看看有沒有新的突破點。而他跟李維克則回到昨晚的兩處現場尋找可能線索,尤其是後來爆炸的現場。
菲是一個話不多的人,她領到任務後,沒說什麼就準備離開,倒是小六顯得有些緊張,這個還沒上過大學的小夥已經在這裡當了快一年輔助官,死人的案子都少見,別說這種疑似連環殺人案。菲見狀只好回過頭用資料夾給小六的後腦勺來了一下,讓他趕緊走了。這時候小六才回過神,訕笑了一下,便重新振作起精神小跑幾步跟在了菲的身後。
見兩人走後,安才放心吐槽到自己一大清早被杜蘭喊回來做分析現在困得是眼皮打架,她說話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溫柔,她一邊打著哈欠,然後一邊把她那雙工裝裙也遮不住的長腿搭在躺椅上想要睡一會,姿勢很是撩人。
李維克看著那雙修長的腿不禁嚥了一口唾沫。
“冷靜,帶把兒的,可能比你還大。”杜蘭湊到李維克的耳邊輕輕說到。李維克汗毛都立了起來,並朝打破他幻想的杜蘭瞥了一眼。
“我都聽到了哦。你們也趕緊走吧,有情況我會通知你們的。”
可兩人還是沒走,連安自己也漸漸感覺被盯得不好意思。
“放心啦,真的是,見我誤過事嗎?”說完,安決定不再搭理他們,安心閉上了眼睛。
得到了安的保證後,杜蘭才帶著李維克出了社安局。
昨晚的爆炸初步的鑑定是煤氣洩露造成的,大樓的住戶已經被疏散一空,所幸除了那個外號漁師的發件人外,沒有其它的傷亡報告,不過住戶的心理軌跡已經被打亂,還要做必須的心理輔導與數值矯正,短時間內是回不來的。
想起昨晚的爆炸,杜蘭有印象的是,在破門後的一剎那,杜蘭身前的特鋼A抵禦了爆炸造成的大部分衝擊力,特鋼A的部分感測器受到了損毀。而他自己不過被破片劃傷了額頭,同時由於爆炸聲造成了一陣時間的耳鳴與失衡。
他扶著牆跪倒在地上緩了緩氣,等稍微回過神,恰好抬頭看見過道上的放著的滅火器。小滅火器作用不大,只是控制一下外延的火勢,還有一臺能動的特鋼A在這個空隙則引導居民到樓下避險。
直到兩個滅火器用完後,消防也趕到了。
事故的範圍被完美的限定在了那個房間內,這反而讓杜蘭感到有種莫名的違和感。原因或許來自昨晚他隨手拿起的,這層樓的那兩個嶄新的滅火器,那是一種與這棟樓格格不入的嶄新。只是當時由於情況特殊,這種不和諧的感覺只是一瞬而過,而今天重回現場時,他特意留意了一下其他樓層的滅火器,那都是放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早已過期的生鏽貨。
這就好像是有人把一切都安排妥當,讓他務必要把火勢控制好一般。
雖然不管怎麼說,只死一個人是不幸中的萬幸。可為什麼對方能知道他不會被炸死,還能用滅火器,而滅火器提供的作用又恰好只能穩住火勢,所以是隻想殺目標而不想殃及池魚嗎?
自以為有信仰跟原則的犯罪者?杜蘭有些惱火。
杜蘭一想到可能被人當工具用,不滿的低聲啐了一口。
“隊長?”已經進屋的李維克看了一眼還在外面蹲下看滅火器瓶子的杜蘭。
杜蘭擺了擺手,示意沒事,起身離開了那個位置。
屋內,已是一片狼藉,四周焦黑。原本那傢伙坐著的位置,甚至還能看出些許油脂留下的亮澤。昨晚大火的畫面再次浮現在杜蘭的眼前,那個傢伙在他面前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他的繩子被燒斷的時候,人也同時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波波夫身上散發出的可燃液體的味道實際已經提前宣告了他的死亡,任憑杜蘭做再快的努力也於事無補。
“為什麼這傢伙被綁在這,四軌卻一直很平穩,一般來說都應該出現恐懼心理。”李維克看見杜蘭久久盯著已經被燒焦的座椅,知道他心裡不好受,便隨便找了個問題。
“十有八九是被持續打入了安定劑,直到特鋼A破門前那刻,還老老實實坐在那。”杜蘭的視線終於挪到了別處。
“現在看來,前兩天兇手已經在這兒了。”李維克補充到。
“唉,四軌這東西,對殺人者可能是震懾,對被害者來說......”杜蘭的語氣,像是不滿,又像是在感慨。這時候,這棟樓的房東老太太被請過來了,杜蘭沒再往下說。
李維克給杜蘭打了個招呼後,到門外跟房東瞭解一些情況。
杜蘭的視線順著李出去的方向移向門邊的牆壁上,他越過一堆已經燒焦的傢俱,從地面慢慢地看向房頂,幾個蜘蛛在他的指令下掃清了幾個他指出的位置。
然後,他看明白了另一件事,為什麼昨晚特鋼A在門外沒有檢測到煤氣洩露。看來,對方為了減少氣體的洩露,提前已經粘好了膠膜,為了防止被特鋼A的感測器檢測到。
可是,這樣一來,他是怎麼跑掉的,在這個密閉的空間,那個真正的殺人兇手。
他不由得扭頭環顧了一遍屋內的四周。
很快,杜蘭有了新的啟發,此時,他的視線剛好落在窗臺上。
可這裡是七樓啊。
杜蘭還是徑直到窗臺邊上,窗子已經被震碎了。他又把頭伸了出去,上下張望了一番,窗戶的頂上只有一個與其說是擋雨用的不如說是裝飾用的寬度僅一個巴掌寬的露臺,已經被完全燻得發黑。這又給他帶來了一個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