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一個男人,一個身份不明,一個假身份,也不帶凶器,不是徒手就是用室內物品。我想我們有必要考慮下這是什麼特別的有組織犯罪或者競賽式犯罪的可能性了。”杜蘭苦笑著捋過兩鬢的頭髮,雙手環抱在後腦勺琢磨著下一步該做些什麼。
“還有一點。為什麼上一次足足拖了三個星期才被發現。而這次,則是高調的直接把門敞開,甚至繞路殺掉了一個根本不是在一個地方上的第五個人?”李維克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這可能是因為作案的人不同而手法上不同,也可能是他們在敦促我們,就像一種挑戰書,一種遊戲。”
“遊戲,把殺人當遊戲嗎?你說的這點倒是跟原網的使用者很像,畢竟這些死者也是原網的。”
“等等,什麼?這麼說起來倒真像是原網中的恩怨造成的。殺幾個沒有關係的,再殺其中一個有關係的,所以要故意繞路。那這種情況推測,繞路過來特意要殺掉的波波夫可能才是真正的目標。”李維克的話提醒了杜蘭對仇殺這條線的思考。
李維克也想了想,可越想,這個邏輯越是說不過去。“不對不對不對。如果只是想殺波波夫,為什麼要大費周章,而且,昨晚你也看過他的檔案,他只是發任務的,本來就很少登入原網,四軌的取樣也基本正常。”
確實,從所有的記錄來看,波波夫都沒有被結怨的理由。他的賬戶上甚至沒有出現大額的資產流動。
事情又一次卡在了某個點上。
一陣沉默。
“動機的事,能不能先放一放。關於這個兇手。其實我聽完菲的描述後,我越想說昨晚到現在我的一個感覺。”李維克打破了兩人的沉默,說起了菲來通訊前就想說的另外一件事。
“你說。”杜蘭看著他,希望能有什麼新發現。
“替身機器人。遠端控制一臺機器人...”
“我知道那是什麼,但不可能。”可此話一出,杜蘭馬上笑著擺手否定了李維克的猜想。
杜蘭輕視的態度讓話還沒說完的李維克感到很不舒服。“可是你看昨晚的兩個現場,乾淨的沒有留下任何的證據。包括他的行動引數,180cm,200斤,出拳力度達到85KG,有這樣的人嗎?根本沒篩選到這樣的人。窗臺,十幾米的高度,你真的認為一個普通人能做到嗎?”他一邊用手指著離兩人不遠的窗臺,一邊逼問著杜蘭。
“是不是普通人我不知道,可你知道替身機器人的三個強枷鎖嗎?”杜蘭也是針鋒相對,表現出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當然。”李維克乾脆的應到,畢竟他又不是第一天生活在這個人與機器共存的國家了。杜蘭口中的替身機器人的三個強枷鎖分別指:第一、無法對目標鎖定進行攻擊性的行為。第二、只要發生暴力相關行為均會被鎖定並上傳廠商。第三、替身功能必須登記實名且必須在網接受監控,無故脫網會觸發警報及鎖定。
“所以你的猜想不成立。還是先專注在現場的全證據關聯上吧。”
“可是...”
“不要可是了!”杜蘭打斷了李維克,他不想繼續這個爭辯。
相對無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不愉快。兩人只能繼續在房間內尋找有用的線索,李維克翻找著房間內,杜蘭則調取了兇手從窗外逃脫後可能收錄到的監控,幾十分鐘過去,可惜也是一無所獲。
直到下午,安那邊有了新的訊息。
被炸死的傢伙用來登入原網跟公網的裝置被檢測了一遍,儲存器自然也是被燒掉了。
“不過我還有個好訊息告訴你,雖然另外那四個人的裝置,有三個要用視網膜或者聲紋,已經沒辦法還原,但是還有一個是指紋加密碼,還有點希望,或許還能爭取在我下班前破解出來。”杜蘭知道如果全是壞訊息,安是不會找他的。
杜蘭瞄了一眼不遠處的還在工作的李維克。
“安,另外,我還有一件事想你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