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爾文盯著這個從門外進來的人，好一陣子。
“我這個人，對罪犯，向來沒什麼好感，要見你的人，並不是我。”他開口了。
康納咧了咧嘴，輕蔑一笑，也不介意。
直到，他看見了艾爾文的身後，走出來一個小女孩。
他收起了笑容。
“艾爾文，你先去協助勞拉處理軍隊跟首都圈的事吧，目前該說與不該說，你都清楚了。我有幾句話想跟他說。”愛麗絲的聲音，一如既往地空洞，猶如是在房間整體發出的，而不是經過她的嘴。
“我知道了。”艾爾文點了點頭。
然後起身離開了局長辦公室。
“比起一系列案件的主謀，我對你這個人更有興趣。”目送了艾爾文的離開後，愛麗絲看向了康納。
康納沒有說話。
“你知道我是誰嗎？”
“ATOM”
“我叫愛麗絲，是ATOM的其中一個人格分支，ATOM代表我，我不代表ATOM。”
“都一樣的，你把持著ATOM最大的算力份額，有什麼事就說吧。”
愛麗絲笑了笑。“算力份額嗎？如今你說的這個算力，也幾乎僅限於這棟社安大樓了。在你們的謀劃下。”大量無法登入網路的使用者已經無法提供算力的當下，唯有這棟社安大樓的機房內，還在最大限度支撐著ATOM的運作。
康納只是看著愛麗絲，順理成章地聽著她說的話，沒有任何感到意外的喜悅。
“康納，我們是不是見過面？”愛麗絲換了個問題。
“有嗎？我沒有印象。”
“是嗎。我以為我們應該見過面，尤其是，你是曼斯坦教授最得意的門生。”
聽見曼斯坦三個字的時候，康納的眸子中，微微閃動了一下。
“我沒有參與過ATOM專案。”
“資料中，的確找不到你存在過的痕跡，但是我認為，你才是整個專案裡最關鍵的人。”
康納低頭笑了笑。“太看得起我了。”
“普菲斯身上的晶片，就是你做的吧。”
康納沒有回答。
“你憑一個人的能力還有一份不完整的資料，就做到了一個研究中心裡教授團隊才能完成的工作。當然能承受得起這樣的誇獎。”
康納還是沒有說話。
“只可惜，你追逐你老師的幻影製造的晶片也不過是給了那個男人長達十年的痛苦。”
康納的表情多了幾分不悅。
“所以你一直以來做的事，都是為了回應你老師對你的委託。”
康納輕輕皺了皺眉。
“不對，你不是一個這樣的人。你想做的事，其實是為你的老師，曼斯坦教授報仇。”
“你不瞭解我，也沒有資格提我老師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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