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專題報道:據憲兵調查總隊的訊息,前國防軍總參謀長格雷上將因涉及經濟與瀆職犯罪的原因,目前已被逮捕並接受進一步調查,有知情人士指出...”
“喂喂喂,別看新聞了,你們聽我說啊...那天啊,是真的刺激...”杜蘭一邊吐著唾沫星子,一邊關掉了另外兩人還在觀看的新聞節目。
“行行行,你說。”安不耐煩地回到。
“咳咳,我剛上那架老爺機,艾爾文就給我通訊了。杜蘭,你只有30分鐘的時間,30分鐘後,無法保證你會不會被擊落。”只聽杜蘭一邊描述,還一邊模仿著艾爾文的語氣。
“你們都不知道那天上有多冷,手都不聽使喚,我一點點順著那個機翼就爬了過去,剛開啟飛艇的門,那老爺機就停機了,嚇得我趕緊把安全繩解開了,我就靠一隻手掛在門上啊,差點沒把我給摔下去。”
只見杜蘭手腳並用,說的繪聲繪色。“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還是把那飛艇平穩地降落在了中央公園上,你就說牛不牛,那操作還是我臨時看資料給學會的,你說這人的潛力在壓力中,那真是無限的。”
“結果呢?”安不耐煩地催到。
“結果,結果到了地上,我剛一開啟門,幾十個帶著防毒面具計程車兵就圍了過來,幾十條槍口啊,但就是這個時候,我們的人也到了,兩邊的人都在現場對峙,誰也不讓著誰,但飛艇就在那,誰也不敢輕易開槍啊。
怎麼辦,誒!委員長出現了,不是她真的出現了,而是她剛好這時候發表講話了,宣佈要接收軍隊的統一指揮權,好傢伙,而且南方軍區的人也剛好來了,那現場是真的熱鬧...”
只見杜蘭的目光與思緒都還在前幾天那驚心動魄的一幕上。
“今晚還去我家擼貓嗎?”對演講毫無感覺的李維克問身旁的安。
“不去,你家裡那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機器人一天不丟掉,我一天也不會再去,我真沒想到你有這種癖好。”安嫌棄地瞟了李維克一眼。
兩人明顯把激情澎湃的杜蘭給晾在了一邊。
“不是,你聽說我,那是我的吉祥物,它真的救過我一命。”李維克尷尬地急忙辯解。
“不要,她看著我時候那眼神讓我心裡發毛。”安想起艾琳的眼神不禁厭惡地抖了抖身子。
“這...”李維克一時語塞。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下班了再說這些,能不能聽人好好說話了?!”杜蘭也不甘心自己在說英雄事蹟的時候還被人撒狗糧。
“不是我想吐槽,是你都第三遍說這個事了,大哥。”李維克沒好氣地回到。
“不對哦,有件事,我還沒說。”杜蘭擺了擺手,賣了賣關子。
“嗯?”
“飛艇上的炭疽桿菌的化驗結果出來了。”
“什麼,真的嗎?”李維克跟安都來了興趣。
“飛艇上的炭疽桿菌,不是那本方案上所提供的型別。”
“哦?”
“應該說,是一種弱化型別,高傳染率,高致病率,但是,極低致死率,也就說,他其實沒有采用那本方案。”
只想壓誇ATOM的救援機制嗎?
阿卡德教授,到頭來,或許他才是真正的信徒。
三人都不禁陷入了一陣的沉默。
或許,這也是他們能表達的一種默哀方式。
剛好這時候,到點下班了。
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的安,利索地拿起包準備往外走,李維克也要跟著她走。
“喂喂喂,你兩個還記得去醫院吧?”這狀態切換地也太快了點,杜蘭趕緊叫住兩人。
“嗯,肯定啊,去看菲菲,你去嗎?”安回頭問到。
“去啊,等我把結案報告交了一起去。”結案報告上,對叔本華的描述是勸阻無效被擊斃的,但是對於其中脈搏感測器停止工作的部分,李維克說這是臨時故障的原因。至於艾琳的出現,李維克報告上沒提,安的報告也沒有提。
“那我們在樓下等你。”李維克說完,他跟安兩人就真的走出了辦公室。
嘖,李維克這傢伙,這才幾天,就被安給帶歪了,等著吧,新鮮期過了有你好受的。
杜蘭一邊忿忿不平,一邊還是老老實實地在整理著這份最後的報告。
這時候,他的手環上,接到了一個通訊。
未知來電。
“喂?”他接通了。
“......”雜音。
“喂?說話啊,哪位?”莫名其妙,杜蘭剛想把通話掛掉。
卻聽,
“好久不見了,杜蘭。”是一把熟悉而陌生的聲音。
來自地獄的聲音。
這...這聲音!杜蘭瞪圓了雙眼。
“你...你是!穆雷?!”杜蘭一下子站起了身來。
“啊,真高興啊,還記得我這麼個老搭檔。”
“怎...怎麼會,你不是死了嗎?”
“社安是這麼通報的嗎?真讓人傷心啊,我還以為,應該是失蹤。”
“你還活著,你在哪裡?”
“我在哪裡,當然是ATOM找不到我的地方。”
“六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六年前,杜蘭曾短暫地有過這麼一個搭檔。
一個帶有幾分傲氣的搭檔,典型有錢人家的孩子。他家的背景十分殷實,甚至說是強大,橫跨政商兩屆,然而這樣的一個家庭,卻在一夜之間消失了。
一場大火。
火災後的第二天,穆雷失蹤了。
同時,他也被列為了頭號嫌疑人,受到了預逮捕的判定。
也有人說,這是因為他家染指了一些不該發生的交易引來的報復,但起碼,穆雷理應沒有任何可能的動機。
杜蘭,被排除在調查人員之外。
檔案也被鎖定了。
後來,結案的報告上,卻又說穆雷也在大火中犧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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