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澤馬上會過意,兩個人奮力推開前面的觀眾,直接衝到了鬥籠邊上,但是進不去。李維克猛拍了幾下玻璃牆,毫無動靜。柯澤又開始在聯絡什麼人,這個間隙,李維克看了一眼那VIP包廂裡的人好像也在激動地張嘴說著什麼。
這時候,玻璃牆開啟了。
可克勞已經一動不動,但是他還沒有消失,身體只是有節奏地發出一閃閃的亮光。
“他怎麼回事?!”
“這種狀態已經異常掉線了並非真的掉線。而是檢測不到脈搏,但判斷繼續佔用裝置。”
“什麼!?這種閃光的狀態能持續多久?”
“30分鐘。”
“馬上把他的地址給我!馬上!”
柯澤沒再猶豫,當即把地址發給了李維克。
“你在這兒,發現異常告訴我,先別碰他。”
柯澤點頭答應。
李維克沒再交待任何東西,馬上就下了線。他拔掉了所有的連線線,由於視覺與感官還沒有完全適應,他幾乎是一跌一撞地摸到了門邊,等撞了幾次吃痛了,他的感官也恢復的差不多。
等李維克摸到了他的外套,當下就奪門而出。
地址是在西北區的切爾文區,離李維克居住的北區並不算太遠。
走運的是,與不久前的打車經歷不同,這次可以用來加速的黃色按鈕還能起作用,車子快速地賓士在道路上,現在的時間已經是晚上接近十點,大街上也沒幾個行人了。
車子開得越快,可煩雜的心事越是會往腦袋裡擠,李維克猶豫著要不要請求支援,給杜蘭的通訊,幾度想撥出去,又幾次放棄,杜蘭的手還完全好,事情也不知道個底細,人要是還活著,那自己是怎麼回事,擅自登入原網,知法犯法?要死了呢?死了我在那好像也有點奇怪啊。
不管了,還是救人要緊。他就這麼想著的時候,時間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大半,可是那地址居然還沒到。這種無力感實在讓人抓狂,等車子停下的時候,時間也只剩下不到5分鐘。他一口氣衝到了克勞所在的單元,那是一個普通的公寓樓。
李維克用力地拍打了幾下房門,但是,沒有人回應。怎麼回事,是已經死了,還是地址不對,還是說剛掉線的時候已經離開了?李維克又用力拍了幾下,但始終沒有人回應。
時間還有3分鐘,他有些失落地擦了擦汗,原地地喘了幾口氣後,李維克冷靜了些,按他的吩咐,柯澤應該也沒下線,一時也核對不了地址。他想了想,還是準備轉身離開,看來只能等明天跟杜蘭商量後再回來一探究竟。
可就在這時候,李維克好像聽見了克勞的公寓裡,傳出了什麼聲音,一陣,又一陣...就好像是,嬰兒的哭聲。嬰兒?柯澤跟他說過的話就像回放一樣在他腦裡面又過了一遍。
是嬰兒,克勞消失了一年,可能是他的老婆懷孕了!
沒錯了,就是這裡。李維克拔出了槍,他想要用槍直接打爛門鎖進屋,但就在這時候,他發現,扳機被鎖死了。
怎麼回事?!
‘持槍人‘李維克’,保安官。犯罪傾向提升,開槍意圖未明,扳機鎖定。’
李維克的心理活動軌跡居然向潛在犯罪可能的維度發生了偏移。
糟糕,難道是剛剛的籠鬥帶來的殺戮影響還沒有修正。這種情況一般來說是要去做心理矯正迴歸正常值的。
確實,那樣的比賽很容易就勾起人類慾望深處的侵略性,哪怕你沒動手,但只要你內心向往這個東西,你的心理活動就會如實的發生變化,又何況是這種早已忘卻暴力犯罪的國度。
可現在已經管不了這些了,沒時間了。
恰好這個時候,由於李維克拍門的動靜實在太大,一個鄰居探頭出來看了一眼。李維克二話沒說,就把槍口就抵住了對方的頭。沉浸式的體驗帶來的犯罪衝動性看來已經對李維克的心理產生了汙染。
“別緊張,我只是想借點工具。”這樣緊迫而窘迫的情況下,李維克真不好意思說自己是社安局的。
我到底在幹什麼!我瘋了吧!
事到如今,也收不回去了。那個鄰居早就嚇得腿發軟了,把一箱工具遞給李維克後,趕緊把外門關的死死的。
時間還剩下一分鐘,李維克使盡了全力把門撬開了一些,然後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門踢了過去。
來回幾下後,門終於一下子被踢開了,李維克衝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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