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在那裡一站,哪怕是不說話,便會讓人產生一種莫名的垂憐與愛慕之情,實在是矛盾又奇怪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杜蘭在剛看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感受到了。
“您好,玲姐,我剛說的是克勞可能有肺水腫。”柯澤的話讓杜蘭回過神來。
“柯澤,你要明白個事兒。你哪怕現在不找我,待會兒下面的比賽結束後,我還是要找你。至於是什麼事,你也清楚。”
柯澤點點頭,沒有回話。
“呵,至於克勞肺水腫?你前腳剛用運營委員會的面子,跟我要了克勞的地址,後腳克勞就異常掉線。是不是也該跟我說道說道。畢竟在他身上也是花了大價錢的。”白玲的話音剛落,下面的賽場剛好發出一陣歡呼,她走了兩步,想要坐下觀看比賽,那些虛擬僕從們已經主動上前伺候周全。
柯澤一下子不知道事情該從哪裡說起,他不知道白玲在整件事扮演了一個什麼角色。
必須慎之又慎。
“怎麼不說話了?你來找我不是為了解釋這件事的嗎?嗯?你旁邊這個人又是誰?要說是僕從也未免捏得太醜了。”顯然,白玲現在才注意到站在柯澤身後的杜蘭。
她打了個響指,身旁那些虛擬僕從全部消失了。
該死的柯澤沒告訴這個女人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嗎?怎麼還在吞吞吐吐的,問她要到地址就馬上離開。杜蘭的心中有些不滿。
“啊,忘了介紹,這位是...”柯澤剛想說杜蘭是克勞的好友,給糊弄過去。
“克勞已經死了,一個小時前,在家裡,初步排除了外力致死。”一直站在後面的杜蘭突然搶先一步說話了。
沒時間了,要快刀斬亂麻。最關鍵是,他的感覺告訴他,他並不討厭這個女人。能做這麼大個場子買賣的人,如果還要用見不得人的道具來推一個夕陽紅選手,那也太低端了。
“你推我幹嘛。”杜蘭白了一眼在身旁推了他一下的柯澤。“他死前使用過一款由你的手下開發名為‘zen’的道具,我想見一見這個叫跳豆的開發者。”
“柯澤,這個這麼沒有禮貌的人,到底是誰?!”白玲沒有看杜蘭,只是直接質問柯澤。
“他是...”柯澤一下子也不知道該怎麼圓場。
“社安局刑事二課保安官,杜蘭。”杜蘭又往前逼近了一步。
聽見社安局的時候,白玲終於還是看了他一眼。“呵,社安局,不管社安還是社交,這是原網,不是ATOM的寵物們能管的地方,至於你柯澤,擅自把社安的人帶來我這裡,什麼後果也不用我說了吧。”白玲輕輕抬起手,作勢就要打個響指把他們全部送出去。
“等下!玲姐,他說的是真的!這兩個月發生異常掉線的事,您也聽說了吧?”柯澤可沒有杜蘭魯莽,他知道現在被傳送出去,今晚是不可能再見到白玲的。
白玲的手還懸在半空。她是何許人也,柯澤說的事,她當然聽說過。
杜蘭見白玲有點猶豫,繼續問了個她必須回應的問題。“你可以不配合社安,但我想問,你手下的人做外圍,難道你自己也參與嗎?”
“什麼意思?柯澤,你把事情一次說清楚。”白玲的手終於放了下來。
事到如今,柯澤也只能把兩個月開始到今天的事,也說了個大概。
“所以,你們懷疑,是我手下的跳豆做的程式導致的?”白玲冷冷的笑了,跳豆是什麼人,還有什麼水平,她是知道的。關鍵是,下面那個能分析往返資料的鬥籠,可不是擺設。所以她才笑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也不是來跟你談社交的,我只是要找這個人,你手下的跳豆,交出他的住址,我馬上離開。”
“故事很有趣。”白玲拍了拍手。
“不過,退一步說,保安官先生,哪怕你說的是對的,這個人我也不能交給你,因為這是我的家事,是原網的事,ATOM的狗可管了不這裡。我是什麼人,柯澤也是知道的,你大可相信我,原網內部會調查清楚,該怎樣就怎麼處理。同樣的,ATOM既然沒有立案,我即便把人給你,也不會得到任何保證。”她冷冷地說到。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裡面還有我們朋友的一條命。”杜蘭與柯澤都熱切地看著白玲,希望還能有迴轉的餘地。
“可那也是你們的事。”
“他今天也是為你們原網在做事。我們查清楚問題,對你也沒有壞處!”
白玲可沒有那麼容易被打動。“說完了嗎?”她又要抬手準備把他們給傳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