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教堂的某處目送著李維克與社安的另外兩名幹員離開後。那個四十歲出頭的白淨男子,康納出現在艾德·叔本華的身後。
叔本華望著遠遠的天邊,城市喧囂的射燈直插天際。“到現在我依然為格林森而感到惋惜,否則,那將是完美的。為醒來的人重塑道路,為甘願沉睡的人賜予毒酒。可惜現在,只剩下了毒酒。”
“已經是過去的事,當下便看它的餘波幾何。”
凜冽的北風吹在兩人的面上,叔本華神父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你就這麼看著他被帶走嗎?”康納又問。
叔本華微微一笑。“不然呢?如果你想殺他,何必還要帶進來。”
他把難題又拋了回去。
“沒什麼。”康納欲言又止,還是換了個問題。“不知道社安的這次的反應會是怎麼樣?”
“他能被帶走,說明ATOM已經知道了,或許是早就知道了。”
“你說,如果他不是多管閒事,ATOM會有動作嗎?”
“過了今晚就知道了。”
“如果ATOM沒動作呢?”
“那說明,原網對他並不重要,我們只要繼續看著蛆如何變成我們需要的蝴蝶,拍動翅膀,讓颱風,從原網衝擊到全社會。如果真的那樣,格林森也不算白白犧牲。”
“如果ATOM有動作呢?”
“那他一定是出於某個不為人知的原因才會有動作,而且...”叔本華沉吟片刻,他有個猜想“能應對你的‘ZEN’而作出更改的,這不是安插幾個布控,甚至某個運營委員會成員就能解決的事,也就只有...”
康納看了叔本華一眼,也知道了他想說什麼。
叔本華繼續道“安東。掌握原網最高許可權且消失已久的安東,確實,如果ATOM就是安東,他即便有動作也是被迫的,哪怕是初創者,對原網進行任何擅自的改動,都會引起巨大的反感,對整個平臺的穩定性都沒有任何幫助。”
“那會是出於什麼原因?他建立原網就是想把心理上有越軌傾向的人群圈養起來,我們幫他清理一部分,用那些人自己的慾望,自我毀滅,他應該更樂意才對,起碼,在沒形成颱風前。實在是讓我好奇。”
“你也別太小看ATOM了。但是不管他是否有動作,我已經想好了一個新的遊戲,說起來,你還記得,兩年前復活節前的晚上來彌撒的那個...”
叔本華停頓了一下,為他的後半句增加了一個修飾詞“虔誠的年輕人嗎?”
康納想了片刻。
“啊,我想起來了,說起來,時間也差不多了。”
叔本華認同地點了點頭。
“那也是個有趣的小遊戲。”
言罷,康納露出了狡黠的一笑。
......
(雖然叔本華神父說他已經想好了,但是作為作者的我還沒想好。所以下期更新將會先送上另一個獨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