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來回下來,已經雙拳不敵四手,幾乎進入了一面倒的態勢。
至於酒吧裡更多的人,畢竟還是擔心社安的後續報復或是出去後的四軌大幅異常,只是站在了後面為打前鋒的同伴們喝彩。
杜蘭雖然還沒有倒下,但是也已經是鼻青臉腫。往日依賴槍的惡果,他現在是深有體會了。
就在這熱火朝天的時候,吧檯裡的老式撥號電話,發出了清脆的鈴響聲。
原本還是冷眼旁觀一切的酒吧胖老闆,背過身,拿起了電話,答應了幾聲。
掛掉了電話,他隨手撿起了一個空的大瓶子,猛地,砸到了牆上。
所有人又一次安靜了下來。在打架的,也停了手。
“白玲說,讓他走。”胖老闆說了句。
遲疑了片刻,所有人才憤懣地鬆開了手。
人雖然散開了,敵意的目光卻沒有。
呵,這女人,倒有點意思。杜蘭整理了一下衣服,搓了搓發燙的臉,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一瘸一拐地準備繼續在人堆裡找出跳豆是誰。
只見一個矮子突然神色很是慌張,幾乎是跌跌撞撞就在往酒吧的後門跑去。
杜蘭緊隨其後張望了幾眼。不好!是跳豆!他急忙就想追上去。卻沒動幾步,又停了下來。
“哎呦喂!”是剛才那弱弱的聲音。只見剛邁出後門的跳豆,就被一腳踹了回來,連爬帶滾。一頭就撞到了桌腿上。
一個人跟在了後面也從後門裡走了進來,來人不緊不慢地拽起了跳豆的衣領,跳豆吃了痛,沒法兒用力,只能任由自己被拖行著,最後丟在了杜蘭的腳下。
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視著她。
直到那滿是鐵鏽且夾雜著後巷餘味的後門發出了‘嘎吱’的閉合聲。
大家才回過神來。
一個容貌姣好,英氣十足的女人。
菲。
“又欠你一次人情了。”看來安不大放心,還是把菲叫來了。
“這次應該記在李維克頭上。”菲不帶感情地回了句。
杜蘭笑了笑,確實。
“我們走吧。”說完,杜蘭就準備帶著跳豆全身而退。
“等一下。”是酒吧老闆。
三人停了下來。
“白玲的意思是,你可以一個人走,但跳豆,我們處理。”言罷,在場的人明白過來,又慢慢圍了上來。
我剛真就該抽那女人兩嘴巴子。杜蘭一手拽起跳豆,菲轉身站在了最前,三人不敢輕舉妄動。
菲瞄了幾眼那些想要圍上了的傢伙。“隊長,你先把他帶局裡。”
“你傷剛好,能搞定麼?”
菲扭動了一下關節,發出吧啦吧啦的聲響。
“問題不大。”
杜蘭看了她一眼,他對菲還是很有信心的。
“你放心哈,這裡應該沒機器人。”杜蘭剛要走,還是湊到了菲的耳邊,補充了句。
只見菲的眼睛眯成了刀子一般,殺氣騰騰地看著杜蘭,硬是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擠出了兩個字“滾,蛋!”
杜蘭見激將法有點過了頭,趕緊訕訕地退了出去。
雪已經變小了,陰暗的路面很是溼滑,杜蘭的車也顧不得危險,只是一路狂奔。車裡的跳豆老實了很多,車上的感測器已經把他識別了一遍,當下跳車也是無補於事。更不用說要不是杜蘭把他給拎了出來,他在酒吧裡的待遇恐怕也不會比在玻璃箱好。
“警官,我真的沒殺人啊。”杜蘭看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他這算是不打自招了。
至於為什麼要抓他,跳豆也是心知肚明的,所以當杜蘭在車上把幾張圖甩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糾結了半晌,還是配合地說了出來。
他一邊說著,杜蘭一邊聽,聽到最後的時候,杜蘭只剩下放大的瞳孔,他發現,原來原網現在發生這件事早已超出了自己的固有印象,而李維克當時在醫院說的話,竟然成為了現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