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判定2069

第79章 回憶重構:17 共同犯罪

兩人快步找到了自稱為‘設計師’的公寓,李維克敲了敲門,門沒鎖。

杜蘭拔出槍。

一前一後進了屋。

屋內,靜悄悄的一片。

杜蘭在前探了一段,打了個手勢,沒有問題。

房間裡,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躺在一張與電腦還有裝置相連線的椅子上。

好像是睡著了。

兩人收起槍。杜蘭推了他一下,沒有反應,看來他不久前是真的給自己清除了記憶。然後看他也還有生命跡象,便先不再理他,而是拿了幾個蜘蛛出來,急著開始翻箱倒櫃地想要找出他在通話裡說的證據。

李維克的關注點還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他小心翼翼把戴在年輕人頭上的類似頭顯的東西摘了下來。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年輕人的頭頂沒有頭髮,光禿禿的頭頂上原來還紋了一行字。

‘耶和華要使那降在你地上的雨變為塵沙,從天臨在你身上,直到你滅亡。’(出自《申命記》第28章)

文字的下方,貼近後腦勺前額葉的位置,還有個不大的創口,應該是電子腦手術留下的傷口。

李維克輕聲把字唸了出來。

話音剛落,電腦的顯示屏亮了起來。

一堆檔案顯示在上面,他趕緊叫來了杜蘭。

檔案有很多,包括設計圖、卡茲的旗下公司的賬目明細、導致老人心理負面化的基礎檔案、卡茲親筆的授權書等等,最新的檔案甚至就在一個月前。可謂是一應俱全。

李維克趕緊把這些東西下載下來。有了這些資料,足以把卡茲搞到終身監禁也不是問題。

與此同時,杜蘭掃了一遍這個年輕人的四軌。

年輕人叫維倫,26歲,近期無四軌資料,兩年前入職‘超腦’,但幾乎沒有在公司露過面,同時有三個研究生學歷,積體電路、腦科學、通訊工程。

這傢伙是個天才啊。設計電子腦這個工作簡直就是為他量身設計的,只要他有這個意願,一個人可以完成幾乎所有人的工作。

四軌的心理活動資料在兩年前有過一個大幅度波動,這與入職前後的時間相當吻合,其後一直較為穩定,但是他的活動軌跡中,有個非常奇怪的地方,他在兩年內,搬了7次家。平均算下來,一個地方只住了三個月。

這是為什麼?為了躲卡茲的追殺嗎?

但是這7個位置的間隔也不遠,而且,資料顯示,大約在半年前,他還曾在‘超腦’公司露過面。至於躲避追殺,顯然是最近才發生的事。

這時候,那個年輕人在迷迷糊糊中醒了過來。

他看見兩個陌生人在身邊。

“哇...你...你們是誰?”他驚呼到。

杜蘭給李維克使了個眼神。

“別怕,我們是社安局的,你還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維..倫”他懷疑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你知道,這裡是哪裡?”杜蘭繼續問。

維倫摸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然後被自己的髮型嚇了一跳。才又看了看四周,反問了一句“這是哪兒?”

杜蘭有些失望。“那卡茲你認識嗎?”

維倫繼續摸著自己的光頭,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

“LTED網路你知道嗎?”

“知道啊,那是我的一個課題。”

這讓杜蘭又恢復了點信心。

“你記得裡面的成員嗎?”杜蘭的臉上有了些笑容。

“什麼成員?”看來杜蘭還是想多了。

“你還記得今年是哪年嗎?”他只好耐著性子繼續問。

“2067年。”

杜蘭已經沒有耐心地看了李維克一眼。維倫看來真把自己近兩年來的記憶全部刪掉了。

李維克那邊已經對維倫的話完成了測謊分析,他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算了,你還是繼續睡一會兒吧。”說完,他把槍調到了麻醉模式。

“槍?!你...你要幹嘛...你們是...”

‘已切換至麻醉模式,請謹慎操作。’語音提示結束後,他果斷給維倫打了一槍麻醉。

杜蘭可不想待會兒回局裡的時候被一個沒有記憶的人無休止地問個不停。

“把人跟犯罪證據帶回去,然後看看菲那邊怎麼樣吧。”這邊的事情基本處理完了,如釋重負的杜蘭說完,就準備往外走。

李維克跟在杜蘭的身後。他在思考一個問題。

一個他從車上就開始想的問題。

為什麼他要刪除自己的記憶?如果他要做的事情只是提交罪證這麼簡單,為什麼需要一個專屬的溝通網路。

他說過他的計劃還有個終點。

自從來到了維倫的家,他卻發現這些問題沒有得到解決。

而現在他的腦中,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為什麼所有事情的關鍵節點都是在兩年前。

為什麼兩年內要搬七次家,兩年前他的心理軌跡有過強烈波動,是因為知道了卡茲的計劃而帶來的不安嗎?但是這種良心受到譴責的不安不應該一直影響著他嗎?

為什麼他的心理軌跡在波動後,可以那麼快就恢復穩定。

李維克覺得,這些問題的答案都會與維倫所說的‘終點’聯絡在一起。

“杜蘭,他兩年前是什麼狀態?”李維克停下了腳步。

“嗯?啊,沒什麼特別的,還在讀書吧。”杜蘭也停了下來,倒是沒怎麼在意他的問題。

“除了讀書呢?有接觸過什麼人,或者其他別的專案經歷的記錄嗎?”

杜蘭回想了一下他剛檢視的資料。“額...好像也沒怎麼露面的記錄,挺宅的一個人。公網上大量他的遊戲記錄。不過他三觀還挺正,偶爾參與過一些公益,發表過一些文章,參加過一些比賽。還有比較虔誠的宗教信仰。”

“比較虔誠的宗教信仰?為什麼這麼說?”李維克留意到一個特殊的地方,年輕人身上鮮有的形容詞。

“我看他的記錄上,他週末還做過什麼彌撒的祭壇侍者?我不信教,但能做這工作應該是虔誠的...”杜蘭也不知道他為啥反應這麼大。

“祭壇侍者?哪個教區?”李維克打斷了杜蘭的話,條件反射般脫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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