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看了看自己的內心想法,應該不是覺得他不可信吧。
只是,或多或少的有對性別,還有身份上的不適應,畢竟讓我這麼快接受一個曾經的同性,作為婚配物件,真的比較難。
雖然平時因為他的外貌與舉止都很好,也沒有什麼反感就是了。
“倒談不上不信任……只是青葡,我現在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可能對這些兒女情長什麼的,沒有原來那麼大的追求了。”
我倆走到之前府門邊的亭子裡,她將燭臺放在了亭中的石桌上,拉著我坐下,她也坐在了旁邊,給我捏起胳膊來。
捏著捏著,她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總感覺她今晚似乎是有幾分不對勁,平時的傻里傻氣都不在了,我有點不習慣,
“你又笑個什麼勁?”
她嘴裡含著笑,和我解釋道,
“您和侯爺,還真算是一類人呢,不是一家人,果然不進一家門的。”
我心道你這個話說給武商的三歲小孩聽,他可能都要質疑你是不是騙傻子玩。
從脾氣到品性,相信溫侯爺和魏月明,應該是武商上下兩個極端了吧。
“將軍府外的人都言,小姐您刁蠻任性,不知儀理,可是您在外面偷偷打賞的小乞兒,怕是比這些嘴碎的人加起來都多。”
這一點倒無從反駁,以前的魏中中在外的名聲確實不大好,可是將軍府中的下人們似乎都挺喜歡這個小姐的,並不像傳言中那麼招人恨,也不知道為何沒人為“我”洗刷一下罪名。
“要不是您不願意那些人,還有府中的人多嘴,您的善名應該在柳都民間都傳遍了。”
原來是這樣,不過說傳遍柳都那著實有點不至於,不過是一些零碎小事而已,不足以說明人品。
“您再看侯爺呢,府外人常說侯爺什麼?冷酷,孤僻,空有好皮囊,卻生了個不開竅的石頭心,說一句武斷點的話,要不是小姐您,侯爺這一輩子可能就不會娶妻了。”
這倒也是,他國有德不配位,武商卻有兩個“品不配貌”。
不過在我看來,那些傳溫侯配不上他的面貌的,應該大都是吃過閉門羹的怨閨女子吧,畢竟哪個時代,應該都不缺惡毒的女n號。
“但是您看,為何侯爺今晚走的時候要給小姐刻意解釋一下,說是那個三皇子來了府上,侯爺透過他的嘴裡,才知道您出門遇著他了?”
這個我還不至於想不通,應該就是怕我多想吧。
畢竟無論誰的身邊有著一點小事都要打報告的人,可能都會不大自在,即使是我這麼大條的人,這麼看,溫侯確實比我想象中的要近人情一些。
我暗地裡點了點頭,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還挺有當說客的天賦,一頓分析差點把我說懵了,
“你看,說來說去,還不是想誇你侯爺好,想說我笨唄,連這都不懂。”
她裝作一副委屈的樣子反駁道,
“小姐我沒有!我還沒說完呢!”
“溫侯既然將您明媒正娶的抬了回來,以我家小姐的天人之姿,自應該將小姐嬌寵起來才是!天天都應該來看您!僅僅的就會說幾句話,倒確實是非常冷漠了!”
她說的也不算沒道理,以正常的家人關係來說,他做的的確有些冷淡了,不過卻正中我的下懷。
不管以後會怎樣,起碼現在給了我習慣和緩衝的時間。
“好了好了,明天還得起早些回將軍府呢,你要真有心,路上多給我偷著買些乾果零嘴,忙完了自有時間聽你慢慢聊。”
“您說的對小姐,還是早點睡下吧,奴婢一直在門口蹲到夜裡,現在瞌睡的緊呢。”
她正說著,我早已將燭臺端在了手裡,拉著她準備往回走去,一抬頭,卻見隔了幾個牆頭的一個二層小樓上,窗邊站了個人影,待眯了眯眼再瞅過去,那裡又是空蕩蕩的了。
想來要麼是看錯了,不過即使有人,大致也是個暗衛什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