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故事不成?我好奇的看了看她,她知道我不瞭解,便小聲和我解釋
“他和老爺平時在朝中關係就有些熟絡,而且……三年前,趙大人獨女嫁到右相府上,婚後不久便病逝了,雖然沒有找到什麼緣由,但死的未免也太蹊蹺了,不過右相府上勢大,誰也不敢去存疑細查,此事便不了了之了。”
我內心一沉,果然,這種腌臢事情哪個朝代都不會少,我要是時間足夠,真想給他們普及普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可憐了趙大人他夫婦二人,恩愛一生,獨子卻沒了,府上妾室也未有所出,兩人整日鬱鬱寡歡。不過奴婢聽說前段時間,董氏準備給趙大人多找幾個小妾來著,希望能早點有個子嗣,也安心點。”
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人家恩愛攜永,心不存芥蒂,而且在這個年代,無後確實是一件塌天的大事了。
我努力轉移注意力,不去細想溫侯以後會不會有孩子這種事情,抬手捏了捏青葡的臉,沒想到平時看著呆呆萌萌的,對這些事情還有了解,
“你知道的倒不少。”
她嘿嘿笑了笑,給我捏起了胳膊,
“您以前不愛說話,奴婢一人可無聊了,就去府內府外的,找些各家的雜事打聽著玩,奴婢知道的可多了,您以後要是想聽,我就多與您說。”
我點了點頭,知道的多點有時候也是好事。
起碼不會無聊。
想了想,我拉著青葡的手,放慢腳步走到了那位董夫人身邊。
“這位夫人,我能坐在這裡嗎?今日我府上沒有其他人來,我二人坐著實在無聊。”
她似乎在想什麼事情,聞言怔愣了一下,才往邊上稍微挪了挪,
“當然不介意,您坐便是。”
我轉過頭看著她,聲音放的儘量輕,
“今日宴會還真是挺熱鬧的。”
她聞言輕笑了一下,低著頭不再往遠處看,
“確實如此,不過我不是很喜歡熱鬧,掃了不少人的興。”
“這倒是您想多了,本就是為了大家能在特殊的日子裡慶祝一下,您坐在這裡悶悶不樂,應該是他們覺得慚愧才是,您能如此體諒他們,說明是夫人您明事理。”
她看著我,一下子愣住了,似乎才反應過來,捂著嘴笑了一下,
“不知小姐是哪家千金,安慰人頗有一套,實在是多謝你了。”
也難怪,青葡給我梳的頭還有上的妝,依舊是按我的想法,都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一些樣式。
沒有弄那些各種花式繁多的鬢,還有濃豔的妝,把我錯看成哪家未嫁娶的小兒也很正常。
“您說這些可就多餘了,我也是閒的慌,還是謝謝夫人賞臉讓我過來坐一坐。”
我按住了想要解釋的青葡的腿,示意她不要多說,說來說去也只是一個身份,知不知道也沒所謂。
如果讓她知道了我這個經歷,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說不定這剛剛開心一點的苗頭又都消散了。
我與她閒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那邊宴會也正式開始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帶著一群鶯鶯燕燕走了進來,我跟著他們一道行了大禮,才坐回了位置。
繁瑣的前置流程一過,剩下的就是各自吃喝,看著中央的舞姬翩翩起舞,皇宮裡的菜品果然不一般,比外面酒樓裡的食物要精細不少。
那些歌舞姬就更不同凡響了,一個個聲如黃鸝,身段如無骨蛇妖一樣,身著彩色紗衣,上下翻飛間,將那些長紗舞的滿天紛飛,快而不亂,有節奏也有章法,著實讓我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