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舊盯著他,那張側臉在燈火紛亂明亮的環境裡顯得格外柔和,我吐了口氣,笑著道:“侯爺喜歡之前的魏月明嗎?”
他直截了當的搖了搖頭,說道:“不曾喜歡過,實際也未見過多少面。”
我呵呵低聲笑了幾下,打趣著說道:“那我這具身體的原主也真是悽慘到家了,落得如此的下場。”
他又搖了搖頭,帶著幾分莫名的意味道:“她?她不曾與悽慘這個詞沾上一點邊。”
我哦?了一下,示意他我不能明白,期待他接著往下說。
他道:“其實,魏月明也不曾喜歡過我。”
我哦~了一聲,這算什麼事嘛,好一齣男不歡女不愛。
突然我又愣住了,魏月明不喜歡他?那為何青葡說魏月明一直糾纏著溫候爺,最後更是為了他跳了河,這才魂隕讓自己上了身。
我疑惑道:“不曾喜歡過?和我知道的好像不一樣。”
他嗯了一聲,道:“不止你,可能除了我,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我不出聲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他直視著前方,目光似乎沉在了回憶裡。
“與她見面,總共讓我牢記的,只有兩次。第一次,便是我們倆初次見面,在皇宮裡,她不顧那麼多雙眼睛,將我拉到了角落裡,一臉高傲的衝我說,她並不喜歡我,只是有人看上了我,所以她接下來得瘋狂的追求我,希望我不要太驚訝。”
我詫異的很,同時又很難理解她話裡的意思,因為沒前因沒後果,讓人無從推斷。
我心臟倒是撲通撲通跳的很快,隱約感覺似乎與我莫名其妙來到這裡有關係。
“第二次呢?”
聽到我這樣問,他神色略微暗了些,低聲道:“第二次,就在她落水前幾天,你知道她對我說了什麼嗎?”
我心越跳越快,只能迅速搖了搖頭,希望他儘快往下說去。
他盯著我的眼,似乎是察覺到了我心裡的想法,繼續低著聲音說道,不過說出來的東西卻如同炸雷一樣響徹我的耳邊。
“她說,她很快就不是她了,讓我不要心存疑惑,那會是一個很喜歡我的人,希望我好好待她。”
這是什麼意思?她預料到了她的死亡?還是她的死亡本就是她故意所為?
那個佔了她身體的人會是一個很喜歡溫候的人?明顯不是我啊?是我陰錯陽差的佔了她的身體?還是我忘掉了什麼東西?
我被這一席話震驚的無法再繼續走下去,便踉蹌了兩步,坐在了一邊的茶攤上。
他在旁邊站了一會,也撩起了袍角坐了下來,揮手拒絕了上來準備上茶的小販。
我用手撫了撫臉,艱難的衝他開口說道:“那...侯爺有什麼看法嗎?”
他疑惑的說了句“我?”然後又嗯了一聲,說道:“可能是胡謅的吧,畢竟你也不如她所說...”
他話算沒說完,但是我能理解他的意思,我並不如魏月明口中所說,“十分喜歡他”。
我啞著聲音問道:“...這就是你之前說的,信我不會害你的原因?”
他緩緩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