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琛認定柚檸的罪沒白受,輕輕搖頭感慨,“我孫子活過來了。”
年越來越近,最近常有人上門送禮,周默川不在的時候周琛不放任何人進來,就當不在家。
周默川從來不收那些,最多留人在家裡喝杯茶,大多避而不見。
可年年如此,年年都有鍥而不捨的來堵門。
方馳來時就碰上一對面熟的,因被物業攔著小區都進不了,吵了起來。
近前一打聽,“喲,這不是親家嗎?”
柚臨川一看是方馳,比比劃劃的和物業理論:
“你快跟他們說說,我是周默川老丈人,別人就算了,這幫狗眼不識泰山的,還能不讓我進?”
方馳也意外了,饒有興致的問物業,“是啊,你怎麼辦事的?”
物業苦著臉,“周總特意交代過,姓柚的,都不讓進。”
柚臨川臉色一黑,在心裡把家裡那娘倆從頭到腳罵了一遍。
那天他前腳剛到小十夫人家裡,還沒來得及溫存,黎豔就打電話把周默川來家裡帶走了狀態不好的柚檸這件事說了。
柚臨川壓根沒當回事。
周默川什麼都知道了又怎麼樣,還能因為個傻子跟他們柚家鬧掰?
大家都是場面人,做事總要留三分餘地,誰手裡還沒誰點黑料了?
可他沒想到,第二天柚家股票就跌了,這還不止,傍晚時原本合作愉快的幾個大客戶紛紛打來電話,要毀約。
一個晝夜就讓他們柚家損失慘重,能做到這些的,除了周默川他想不到別人。
柚臨川只能捨棄十夫人暫且趕回來,還跟黎豔說:
“再怎麼說他們也領了證,結了婚,你打狗也要看主人啊!”
按他的意思,就算是周默川的狗被打了,那也是薄了人家的面子,總要出口氣的。
柚臨川想,他把臉面按到地上摩擦,親自趕來賠禮道歉,這事總能過了。
沒想到,門都進不去。
“哎喲,這可真熱鬧了。”方馳看熱鬧的不怕事兒大。
以他對周默川的瞭解,周總做人辦事向來周全妥帖,輕易不跟人翻臉,翻臉就直接把人弄死。
就是因為這樣,常年擺著一張冷冰冰的臭臉也沒捱過打。
怎麼這回做這麼絕?
難道是小夫妻鬧掰了?離婚了?
“親家別急,您等著,我進去給您打聽打聽。”
方馳一挑眉,物業連忙把門給開啟了,順便橫過半個身子,生怕柚臨川硬闖。
他趕走司機,大爺似地讓工作人員開著看房用的觀光小車把他拉到周默川家門口,隔著大院就看到周默川和柚家小檸互相彈腦瓜崩。
“沒離婚啊,這感情不還升溫了?”
方馳七竅玲瓏心,一猜今天爺爺心情肯定不錯,扯著脖子喊,“爺爺,我來給您拜年啦,今兒能提車不?”
周琛親自給方馳開門,“混小子,滾進來。”
方馳沒正行,放下大包小裹就和周琛勾著脖子摟著腰:
“您孫子真厲害,快把柚家搞垮了吧?怎麼惹著咱家少爺了這是?”
這事周琛還真不知道,頗有些意外的看了周默川一眼。
周默川把柚檸吃藥用的杯子放去廚房,路上淡淡掃他們爺倆,冷漠道,“話別亂說,我不清楚。”
“嘁。”方馳不樂意被冷落,跟爺爺告狀,“爺爺你看他,見我一點也不親熱。”
“別理他,你來得正好。”周琛把他拖到一邊,“你快把你泡妞那些招數,教教小川。”
方馳嘴角抽了抽,心道還是先把他的心理問題治好了再教吧。
否則都用到姜櫻身上,那不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