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不願看這麼多年的努力和執念付諸東流,急道,“就算救人的事我偏了你,可我媽確實是因你們周家而死!”
“是你叔叔認定我救了你,找人報復,顧了一些混混去我家,活活打死了我媽!”姜櫻像是捉住了救命稻草,“這件事情總沒有假?”
“你不能不要我。”姜櫻臉上帶著幾分瘋狂,“你還是欠我的,你還是欠我的!”
周默川咬緊後槽牙,手臂一抬,揮開姜櫻的手。
他起身,冷冷地看著癱軟在地瞧著無比可憐的女人,卻半點憐憫之心都沒有,近乎冷漠地說:
“情意難償,命卻可以明碼標價。”
“何況你媽媽的死,你有一半功勞。”周默川又將這些年的冷血無情找回來,發揮的淋漓盡致,“所以你今後問我討要的東西,我只會給一半。”
他說完便抬腳離開,哪知沒走到門口,眼前就驀地一花,頓時頭暈目眩。
周默川向旁邊晃了一步,左手撐住牆壁才穩住身體。
與此同時,一股難捱的燥熱密密麻麻的湧入身體。
姜櫻不知何時攀附上來,她停止哭泣,溼熱黏膩的呼吸貼著周默川頸側,手也流連在周默川最敏感的腰間。
周默川呼吸驀地一沉,亂了節奏。
“酒裡有東西。”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姜櫻,姜櫻的臉卻在他眼中逐漸模糊,甚至扭曲。
周默川已經開始懷疑她,姜櫻怎麼可能繼續坐視不理等下去?
得不到周默川的心,起碼要得到他的人,哪怕讓周默川再對她多那麼一點點的責任感或者愧疚,她也在所不惜。
沒有哪個男人能抗拒那種藥。
何況她放了三倍的量不止。
“默川,難受嗎?”姜櫻殷勤的扶上週默川的肩膀,引導著,誘惑著,“我幫你,好不好?”
周默川額上起了一層熱汗,整個人都像要燒起來,渾身上下都蒸騰著熱氣。
“別...碰我。”他聲音冷著,卻摻雜難以抑制的粗喘。
彼時姜櫻已經解開了他的領帶,手也向下探去。
周默川驀地一怔,卻不是因為姜櫻作亂的手。
而是他竟在某一個瞬間,想起了柚檸的臉。
周默川性子冷淡,顯少把控不住自己,從小到大也沒對誰產生過難以抑制的渴望。
可柚檸那張純真的臉在頭腦裡一閃而過時,他卻頓覺口乾舌燥,這種感覺從未有過。
周默川一把握住姜櫻的手將其推開,低低沉沉的呵了一聲,“滾。”
即便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他也還是個男人。
只要他不願,誰又能左右他?
姜櫻被推開,細腰重重撞到桌角,她疼出一背的冷汗,立即想起來高磊帶給她的那句話。
【周默川對你沒有慾望。】
這句話無論從前還是現在,都深深刺痛了姜櫻。
她顧不得疼,快步走到門口,咔嚓一聲,將包房的門反鎖,喘息著笑出聲來。
“周默川,等藥效徹底發作,看你還舍不捨得推開我。”
說罷,姜櫻利落的將肩帶褪下,再一次緩步走向周默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