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默川眉心微蹙，一邊上前扶住柚檸一邊從口袋裡摸出什麼塞到她嘴裡。
柚檸下意識張口，才聽到周默川低聲說，“酸梅。”
酸甜的味道在口腔融化，柚檸果然覺得好多了。
她有些意外周默川竟然隨身揣著這些東西，根本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柚檸穩了穩呼吸。
“我一直跟著你的車，從第一套房開始。”周默川往外面等著的計程車方向看了一眼，“不過我猜前兩套你不會喜歡，就沒下車。”
柚檸，“...”
“你想怎麼樣？”柚檸問。
周默川靜了兩秒，“我想...麻煩你幫我付一下車費。”
柚檸這才想起周默川現在是個身無分文的總裁，不知怎麼有些好笑。
她強壓著嘴角走出去付錢，“沒錢怎麼買的酸梅？”
“刷你的卡。”周默川非常正經地說。
柚檸點點頭，什麼都不想再說了。
計程車離開，兩人轉頭看著面前的房子。
院子裡的草坪蔥鬱，採光極好，放眼望去就是一片樹林，有種遠離喧囂的避世感，正適合現在的柚檸。
“就住在這裡吧。”周默川說，“看了一上午的房子，累了吧？”
周默川從前對柚檸也不算壞，只不過他能給她的東西太少，很少對她這樣耐心溫柔。
柚檸看著他，忽然想起在周家時，周默川為她讀早報或新聞時的樣子。
“回去吧。”她低聲說。
回程的路上，柚檸買了些畫畫要用的工具。
不久後將有一場跨國賽事，楚明遠說柚顔青也報了名參加。
柚檸想的沒錯，只要不把柚顔青踩進泥裡，她總要折騰著想要再爬起來。
那這世界上有會出現一個和她一樣擁有才華卻無法施展的人，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畫冠上別人的姓名。
可柚顔青那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連初審都過不了，因此她在急著找槍手。
黑市裡什麼都能找得到，楚明遠把匿名的柚檸推薦給了她。
柚檸需要畫個樣稿給對方過目，讓對方信任她並重用她。
而她自己當然也報了名，她要在這裡取得一點成績才有臉面去見老師，讓對方知道她這些年並沒有荒廢手藝。
“你還要替她畫畫？”周默川問。
這件事除了楚明遠和杜可，她誰都沒有提起過。
柚檸還記得，當初周默川得知她為柚顔青畫畫還發了好大的脾氣。
“你怎麼知道？”柚檸問完便閉了嘴。
周默川想知道的事，什麼查不到？
除非他沒興趣知道，也不想知道，就像從前一樣。
“我自己有分寸。”柚檸說完便回了房間。
今天太晚了，只能明天再搬去新家，順便買輛車代步。
她拿著東西回房時，周默川沒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