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就說，”君暮遲的語氣更加冷淡了，“不要在這裡吞吞吐吐的。”
那冷漠的態度，讓張楚楚的心都顫抖了一下，不過她還是很快就鎮定了下來，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當然，她同時也不忘拉著符漣漪坐了下來。
符漣漪的臉上一直帶著得體的溫婉笑容，一看就是一個世家養出來千金小姐，不管是家教，容貌，還是能力，都是很出色的。
她的目光時不時落在黎初曦的身上，挑釁中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光芒。那隱秘的目光，在場的人都並沒有察覺。
黎初曦早在那符漣漪看向自己的第一眼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到了。她的心裡不由得放棄了一絲的古怪，因為她覺得，那符漣漪的目光有些不一般。
挑釁，她大概可以瞭解。不過，她隱隱約約感覺到那符漣漪對自己的忌憚和深深的憤怒，以及恨意。
在她的記憶裡面，她和符漣漪是第一次見面的。如果因為君暮遲對她產生敵意，她還可以理解。但是那憤怒和恨意，就很奇怪了。
想到這些，她抬眸，直接朝著符漣漪看了過去，嘴角還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符漣漪大概沒有想到在看向黎初曦的時候會突然和對方的目光撞個正著，她心中一驚，馬上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這樣的表現，讓黎初曦心裡對符漣漪產生了更深的懷疑。
“零零妖。”黎初曦直接在心裡呼叫著系統，“你給我查查這個符漣漪的資料，看有沒有什麼奇怪的？”
“沒有啊！”零零妖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慌張，“宿主，等你一個人的時候，我們再說啊！我還有事，先溜了。”
零零妖的表現，讓黎初曦有些無語。她再次呼喚了零零妖好幾次，都沒有任何的回應，心裡不由得感到一陣無奈。
這零零妖，還說自己是最厲害的系統。結果就是遇到事情的時候，居然直接掉線了。
抬起頭，對上君暮遲那若有所思的目光，黎初曦愣了一下，“怎麼了嗎？”
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君暮遲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心裡有一種毛毛的感覺，就好像君暮遲知道了零零妖的存在一樣。
不，不會的。
黎初曦直接就否定了自己心裡的這個猜測。
零零妖是系統，除了她以外，誰都不可能知道零零妖的存在的。就算是君暮遲再厲害，也不可能知道零零妖的。
“沒事。”君暮遲搖了搖頭，伸出手，揉了揉黎初曦的頭髮以後，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淺笑，“就是想要看看你。”
黎初曦感覺臉頰一陣燥熱，輕咳了兩聲以後，語氣裡面帶著些許的惱怒，“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
看著黎初曦那略帶嬌羞的模樣，君暮遲的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看向黎初曦的時候，那眼神更加溫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