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益市的霓虹燈海在暴雨中扭曲成血色漩渦。
雷辰的戰術靴碾過東方喬尼亞會所後巷的積水,紅外夜視儀裡,韓光頔的賓士S600正緩緩駛入地下車庫。
“目標出現,B組封鎖出口。”雷辰按住耳麥,聲音壓得極低。
突然,車庫捲簾門急速下降。韓光頔的司機猛打方向盤,輪胎在溼滑地面劃出刺耳鳴響。
“他想從消防通道跑!”
“C組,上!”雷辰一個戰術翻滾,槍口對準通風口。韓光頔的定製皮鞋從管道縫隙中一閃而過。
“別動!”雷辰的槍口抵住韓光頔的後腦勺。
“抓錯人了,警官。”他露出得意的笑,“我可是守法公民……”
“有什麼話,回警局再說吧,韓總。”雷辰的手銬咔嗒一聲扣上。
……
審訊室的日光燈管發出輕微的嗡鳴,冷光打在韓光頔油光鋥亮的額頭上。
他翹著二郎腿,指尖在鋼製桌面上敲出焦躁的節奏,金鍊子從敞開的襯衫領口滑出,在警徽前晃得刺眼。
雷辰支隊長推開單向玻璃門,檔案夾“啪”地摔在桌上,驚得韓光頔渾身一顫。
“韓老闆,生意挺廣啊。”雷辰拖開椅子坐下,粗糲的嗓音像砂紙磨過鐵鏽,“東方喬尼亞、物流公司……”
韓光頔乾笑兩聲,眼珠子滴溜轉:“警官,我這人朋友多,路子野,但絕對合法——”
“合法?”雷辰突然傾身,陰影籠住韓光頔半張臉,“你那是不是經常住著一個年輕人,白吃白住,還囂張跋扈?”
“一時間想不起來,我朋友太多了。”韓光頔的喉結滾動,汗珠順著耳後滑進衣領。
雷辰的指尖重重戳在一張照片上,“就是9月3日還和你在一起的那個。”
韓光頔瞳孔驟縮,嚥了口唾沫,訕笑道:“哦,那是波,市商務局馬局長的公子嘛。”
“你和他什麼關係?”
“生意夥伴嘛,他在我這兒有入股,當然了,他是‘乾股’,沒辦法,誰叫人有個好爹啊。”韓光頔的食指在桌面畫圈,金戒指刮出刺耳聲響,“他從我那裡出去後就在外面做生意,關係挺好的。我給他過不少幫助,他昨天還找我說是有急事借十萬塊錢,我二話不說就給他打過去了。”
雷辰突然拍桌,震得茶杯跳起,“你曉得常市搶銀行的事不?”
韓光頔被驚得往後一仰,椅子腿“吱呀”摩擦地面,“啊?你是說——”
他愣了幾秒,突然瞪大眼睛,“不對,時間上對不上,他9月1號晚上才從長沙回來的,還是我去接的他!”
“什麼時候回的?”雷辰眯起眼,指節叩擊桌面。
“大概是半夜時間,具體時間不記得了,”韓光頔側了側頭,用肩膀擦掉臉上的汗水,“我們坐的是依維柯,當時從長沙調往常市的5車武警就在我們車前面,馬曉波還坐在車頭裡大發感慨說……”
他猛地收聲,意識到說漏了嘴。
雷辰與李睿交換眼神,嘴角勾起冷笑:“他現在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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