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是彼此凝視,而是一起朝同一個方向看。——安東尼·德·聖-埃克蘇佩裡
甜點上來時,餐廳的燈光突然調暗,每張桌子上都點燃了一支蠟燭。滕豔蘭這才注意到,周圍幾乎都是成雙成對的情侶,有人甚至在接吻。
“我們是不是……”她不自在地動了動,“太格格不入了?”
李睿突然站起身,繞過桌子來到她身邊。在滕豔蘭還沒反應過來之前,他俯身吻住了她的嘴唇。紅酒的醇香在兩人唇齒間蔓延,她下意識抓住了他的衣領。
“現在像約會了?”分開時,李睿低聲問。
滕豔蘭的耳尖紅得能滴血:“……勉強合格。”
結賬時,侍者微笑著遞來賬單。李睿看了一眼數字,面不改色地掏出信用卡——滕豔蘭偷瞄到金額,差點被口水嗆到。
“這都夠在黑市買一把槍了!”走出餐廳後,她忍不住說。
夜風拂過兩人的髮梢,城市的霓虹在雨中暈染開來。李睿突然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下次可以去吃路邊攤。”他說。
滕豔蘭笑了,這次她沒有反駁。
李睿的手指正沿著滕豔蘭的脊椎緩緩下滑,突然停在她的腰際。
“晚上的補考,”他的聲音帶著情慾特有的低啞,“別忘了。”
滕豔蘭的呼吸一滯:“現在提這個?”
“你已經順延幾天了?”李睿的唇擦過她肩胛骨,“補考資格不可能一直給你保留吧。”
“我以為……”她白了他一眼,“我們已經在實踐了。”
李睿低笑,手指插入她的髮間:“考場可不會提供這樣的教具。\"
滕豔蘭報復性地咬了他一口,“那你要給我補課?”
“當然。”
……
空調吐出第三聲嘆息時,滕豔蘭的指尖停在了李睿第二顆襯衫紐扣上。金屬扣沁著涼意,像枚微型手銬卡在指縫間。她盯著他鎖骨下方那顆小痣,忽然想起上週在靶場,瞄準鏡裡晃動的十環靶心。
“反悔了?”李睿的喉結在她掌心下滾動,法醫特有的冷杉香混著機場帶來的潮溼氣息。
滕豔蘭的戰術靴踢到茶几腿,玻璃杯裡的檸檬水晃出漣漪。她扯開他領口的手勢像在拆彈,金屬紐扣彈在瓷磚上,叮叮噹噹滾進沙發底。白皙的胸膛袒露的瞬間,菱形壓痕清晰可見。
“這是……”她指腹擦過肋間淡青淤痕。
“安檢儀磕的。”李睿握住她手腕按在自己心口,“比某次為就某人的灼傷輕多了。”
戰術腰帶扣突然變得沉重。滕豔蘭低頭去解時,發現手指在抖——這雙手握槍紋絲不動,此刻卻被尼龍織帶難住。李睿的指尖覆上來,教她如何用單手解開快拆扣,就像教實習生操作光譜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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