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是讓霍南輝的動作頓了頓。他瞥了眼夏樾，看見她眼底的冷靜，心裡的火氣更盛：“破產？你以為我怕？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副樣子！對陳澈那個窮小子噓寒問暖，對我就橫眉冷對，我哪裡比不上他？”
“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
“你哪裡都比不上。”夏樾毫不留情，“至少他比你懂尊重人，比你有腦子，比你……像個正常人。”
霍南輝冷笑一聲：“無所謂，我不在意，反正你到時候也是要嫁給我的。”像是自我安慰。
霍南輝看夏樾嚇壞了的神情終於是把車速減了下來。
這車速還趕不上他塞車時候的速度，她還能怕成這個樣子。
“嫁給你？不要做白日夢了好嗎？”夏樾看他把車速減了下來鬆了一口氣。
霍南輝沒有理她說的話，只是單手嗯開搖滾音樂，聲音調到最大。
好似在宣洩情緒。
震耳欲聾的搖滾樂炸得夏樾太陽穴突突直跳。她攥緊拳頭，指甲深深嵌進掌心——不是怕的，是氣的。
“霍南輝，你幼稚不幼稚？”她吼著，試圖蓋過音樂聲，“關了！”
霍南輝像是沒聽見，反而跟著節奏用手指敲著方向盤，嘴角掛著股無賴的笑。
車子慢悠悠地晃在非機動車道上，引得路邊騎腳踏車的人頻頻回頭。
夏樾深吸一口氣，突然伸手去搶方向盤。
“你瘋了？！”霍南輝嚇了一跳，趕緊穩住方向，車子在路邊扭了個S形，差點撞上花壇。他猛地按了暫停鍵，音樂戛然而止。
“你到底想怎麼樣？”夏樾的聲音帶著怒極的顫抖，“耍我很有意思？”
“有意思。”霍南輝轉頭看她，眼裡的瘋狂褪去些，多了點執拗，“至少你現在眼裡只有我，不是嗎？不像以前，看我的時候，眼睛裡總飄著別人。”
夏樾被他這話噎得說不出話。她看著眼前這個被寵壞的大少爺，突然覺得荒謬又可悲。
“霍南輝，”她放緩了語氣，試圖跟他講道理，“喜歡不是綁架，更不是強迫。你這樣只會讓我更討厭你。”
“討厭也沒關係。”霍南輝重新發動車子，這次開得平穩了些，“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耗。你爸那邊早就鬆口了，聯姻是遲早的事。”
“我不同意。”夏樾斬釘截鐵，“我爸也無權干涉我的婚姻。”
“你會同意的。”霍南輝笑得篤定，“那陳澈就是沒錢沒背景的狗而已，等到時候你就會知道誰才是真心對你好。”
夏樾簡直跟這瘋子說不了一句話。
等車子到夏樾家門口停下的時候，霍南輝先一步下了車。
他親自給她開啟了門。
夏樾臨走時扭頭對霍南輝說了兩字。
瘋子
霍南輝不屑，沒辦法他已經栽在這女人手裡了。
當他靠在車門上，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菸時抬頭看見了陳澈在夏樾家窗戶上望著他。
霍南輝有一瞬間的愣神，但還是從容的與陳澈對視，點菸，猛吸一口朝著陳澈吐了出來。
陳澈看了他一眼把窗簾拉了上來。
霍南輝看夏樾上樓以後也自覺的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