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的爆鳴聲充斥在整個直播間，鴨式嗓音引起人心中不適。
這位大媽激情開麥，一瞬間給直播間幹了三個警告後才平復下來。
元濤心中本就有火，還未言語轉頭卻看到小言眼眶紅紅的背過頭去，似乎是擦了擦眼淚。
看著他的目光，小言擠出了一個微笑，用口型示意道‘在直播呢，我沒事的’。
沒事嗎？元濤呵了一聲，帶起耳麥，並沒有想象中的疾風暴雨。
反而是詢問道：“你認為小言這樣做不好，那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就是好的？”
大媽操持著尖銳的嗓音道：“我怎麼不好了？這種人就是沒救了！你給她兩百塊錢？你看看她幹了什麼？吃！喝！買東西，哪有一點有用的？”
“不知道給家裡面買柴米油鹽，不知道買幾本書看看？”
“她的毛病我就不說了，這種人值得嗎？你不如給窮困山區的孩子兩百塊，他們還能改善生活呢！”
“給她純屬浪費，一個不知道學習，只會禍害社會的害蟲！”
說著這位大媽的語氣又尖銳了起來。
“等等！”元濤及時打斷了大媽的魔法吟唱。
“你認為只有讀書才是唯一的出路？”元濤笑了笑道：“你難道不知道學歷只能過濾學渣，過濾不了人渣嗎？”
“我....”大媽語塞冷聲道：“我的意思是她這個年紀就應該好好讀書。”
“而且你看她就算不讀書也不好好工作，打架抽菸紋身....”
元濤擺了擺手道：“拋開過程只看結果無異於耍流氓，小言懂得感恩，已經勝過了很多人。”
“當她被老師汙衊的時候，你為什麼不站出來慷慨陳詞？”
“當她遭受校園霸凌的時候你為什麼不拯救她？”
“當她被世界拋棄，深淵拖拽的時候你在哪裡？”
“現在你說她不好，對她不好，誰造成的？”
元濤越說越激動，甚至直接在直播間的所有觀眾面前表演了一手神之一指。
從牙縫之中蹦出來了幾個字：“迂腐之輩！”
“每個人都值得被社會關愛。”
“鰥寡孤獨者皆有所養，人生並非只有讀書一條路。”
“書讀的再好又如何，沒有道德，反而才是社會的蛀蟲。”
一時間彈幕紛紛附和。
【對啊，先做人再讀書，這點主播說的沒問題。】
【小言在做人方面沒有一點問題，只是因為其他人的問題導致現在的處境為什麼要攻擊她？】
【我覺得小言會變好的，這個連麥的大媽有點過分。】
【大媽有點死鑽牛角尖，認為必須要死讀書讀死書。】
說到這裡，元濤他頓了頓，看著攝像頭彷彿能透過網線看著這個自以為是的家長，緩緩的吐出幾個字：“譬如閣下。”
大媽自是難以忍受，一時間妙語連珠，鳥語花香。
含媽量極高的言語自然是引起了超管的注意，下一秒直播間黑屏。
讓元濤暗歎一聲可惜，因為剛才直播間已經有了八百多人，有破千的架勢，這下好了....
“對...對不起，讓你直播間被封了。”看著黑屏的手機，小言有些過意不去。
饒是驕傲的精神小妹也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不可一世的頭顱。
“都特麼江湖兄弟說這些，來喝酒！”現學現用，元濤舉起酒杯來。
雖然直播不能繼續了，但是還能錄影啊，回頭加上直播素材整個切片出來，曲線救國，一樣的事情！
“元大哥！大氣，我給你炫一個。”
酒局上的氛圍倒是很好，大家很有默契的沒有再去提剛才的事情。
不過吃完飯一結賬，算上酒水才消費八十多元，整體資金還剩下八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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