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每個賣走東西的人手裡，都會捎帶幾個不值錢的碗碟。
“這個小句頭，可以啊！”姜老闆驚奇地看著黃雷，由衷地感嘆了一句。
正在低頭整理的黃雷聞言後，抬起頭看了過來。
見到是陸安之後，他立馬興奮地揮舞起手中的錢。
“陸安，你看。我幫你把東西基本都賣光了。”
說著，他跳下車，把那一疊錢遞給了陸安。
陸安看了一眼手中的錢，然後看了一眼一臉呆滯的姜老闆。
他十分想問姜老闆，為什麼他說沒人要的東西，竟然會被人瘋搶？
還沒等他開口，姜老闆倒是先問了起來。
“小朋友，你是怎麼把那些東西賣給這些衝頭的？”
“這還不簡單？編個故事唄。”黃雷一臉傲然地抬頭看著兩人。
“編故事，你騙他們什麼了？”陸安也是好奇了起來。
“我就是說，這些東西都是我老家的。然後又說我爺爺年輕時候，一直在大世界混的。最後我又透露了，我爺爺最早是住在高行杜家宅的。”
陸安不明所以地看著他，光靠這點東西，別人憑什麼搶著要買自己的貨？
倒是一旁的姜老闆突然驚呼道，“你爺爺老早是青幫的？跟著杜月笙混的？”
“怎麼可能！？”
陸安果斷地否定了他的話，黃雷爺爺他也見過，是他們那條路上的老裁縫，專門給人做衣服的。
雖說手藝不怎麼樣，但是勝在價格低廉。
找他做衣服的人，還是蠻多的。
果然，黃雷也是搖頭否定了他的話。
“這都是你們自己想的，我可一句都沒承認。”
姜老闆這才明白過來，“所以說，你都是在騙人的？”
“那倒不是。”黃雷繼續搖著頭，“只有這些東西是我家的這句，才是騙人的。其他的倒都是真的。”
“那你還說你爺爺不是青幫的？”姜老闆立馬質疑起來。
黃雷臉上露出了一絲譏笑，“我爺爺年輕時候，是在大世界混的。只不過他是在大世界門口賣五香豆的。我爺爺也是高行人，只不過我們老宅離杜家宅還是有一點距離的。”
陸安哈哈笑出了聲，“也就是說，那幫衝頭自己腦補出來你爺爺是杜月笙的手下？”
黃雷跟著笑了起來，“應該是吧。我也就是這樣隨便一說，誰知道他們還真信了。”
姜老闆倒是一臉的欣賞看著他，只是口中則不輕不重地罵了一句。
“儂則小冊老，花頭精倒是蠻多的。”
陸安有些不放心，“姜老闆，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肯定不會的。鬼市裡有自己的規矩。只能怪他們自己沒有眼力，只能自己吃進。”
“那就好。”陸安這才安下了心，他可不希望自己第一天出攤，就惹出什麼事情來。
而姜老闆，此時正兩眼放光地看著黃雷。
“小句頭，跟我一起做生意吧？”
黃雷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是沒什麼問題，你要是不介意觸犯未成年人保護法的話，我就跟你去做生意。”
姜老闆頓時就不響了，他這才意識到面前的小孩，只是一個初中生。
他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你要是以後找不到工作，就跟著我做生意吧。”
說完，他不由分說地掏出一張名片，塞進了黃雷的手中。
黃雷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把名片收到了口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