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守紅著眼,氣得握緊拳頭,渾身發抖,他指著對面的金言,委屈道:“他搶了我的名字!因為我們是雙胞胎,只能活一個。”
“啊?”
同樣都是家裡的孩子,卻被區別對待,如此不公平的事情,姚木蘭也經歷過。
只不過,她是在重男輕女的家庭。
而她就是弟弟的血包,隨時都能被犧牲掉的那一個。
她重重地嘆了嘆氣,抬手摸了摸姚守的腦袋,“別難過,你現在也是有名字的雄性了。”
這話,簡直是說到了姚守的心坎上。
他瞬間大哭起來,眼淚與鼻涕橫飛,似乎要把這些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眼見著他鼻子上的泡泡,一鼓一鼓的。
唉,完全就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她在儲物袋裡翻了翻,摸出一張白淨的手帕。
這帕子還是於圖給她做的。
當時,姚守還嫌棄,現在倒好,他一把接過去,捂著鼻子,擤了一大攤鼻涕。
他遞還給她,“謝謝。”
你禮貌嗎?
姚木蘭抖著嘴角,擺擺手,“送你了。”
“謝謝妻主,這就是我們結侶的信物了。”
他倒是不講究,硬是一口一個“妻主”叫得溜。
姚木蘭扶額。
她本來是來質問他為什麼要騙她,結果現在一番折騰,反倒是把“妻主”這道緊箍咒,焊死在自己的頭上了。
真是腦殼痛!
就在她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沉默的金言,突然開了口。
“這次我來,是為了把繼承人的身份還給你。”
這話,是對姚守說的。
很明顯,姚守就跟被捅了菊花一樣,當場又開始上躥下跳,“憑什麼?老子不稀罕那個繼承人的位子!你給老子趕緊滾回猴族去!”
他十分抓狂,姚木蘭真擔心他又把身上的獸皮裝脫了,光溜溜地在虎族亂竄。
真不知道,他的火氣為什麼那麼大?
怕他又惹事,姚木蘭只好擰著他的耳朵,警告道:“不聽話,我就不要你當獸夫了。”
“我……”
他噘嘴,不高興,卻也不敢再胡鬧下去。
幾人回到虎族部落。
哈齊負責人才引進的相關事宜,立馬迎上來,對金言說道:“現在的住宿有些緊張,我們暫時安排你借住在虎族獸人的家裡。等新建的木屋弄好了,就搬過去。”
金言點頭,然後指著姚木蘭,“我要住她家。”
“金言,你不要臉!”
姚守氣得咬牙切齒,又要衝上去跟他幹架。
姚木蘭只好拼命拉住暴躁的少年,大吼道:“好了!別鬧了!”
姚守委屈巴巴地撇開臉。
她揉了揉太陽穴,走到金言的面前,開口問道:“為什麼想住我家?”
沉默的少年,輕輕皺了一下俊秀的眉毛,“喜歡。”
呵,真是話少,麻煩多。
“木蘭夫人,能借一步說話嗎?”
哈齊將姚木蘭引到一旁,小聲商量道:“這個金言,他一個人能頂十個人。他的鍛造技術可謂是天才級別的。我們這次的灌溉管道,缺的就是他這種人才。你看能不能……”
“不能。”
姚木蘭乾淨利落地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