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眼見也不見得為實。
她懶得解釋,不爽地將木盆扔在了地上。
姚木蘭想要開口幫她說清楚,卻被她攔住。
“我不接受她的道歉,也請你轉告她,今後別來噁心我,否則見一次,打一次。”
蘇梅兒如今不再是小白花,而是鈕鈷祿·蘇梅兒。
“梅兒,以前你一貫溫柔如水,待人親和,跟我解除契約後,怎麼就變得如此蠻不講理,容不得人了?”
啟泰殘廢後,蘇梅兒一直對他不離不棄,甚至冒著生命危險替他生了一個兒子。
後來,她的身體一直不好。
倒是他本來在鬼門關轉了一圈的人,卻意外地活到了現在。
“父親,她壞!她要殺母親,母親才反擊的。”
啟安指著躺在地上的阿春,條理清晰,直接點明瞭剛才的衝突關鍵。
啟泰皺了皺眉,“孩子怎麼能說謊呢?”
他神情凝重,對蘇梅兒又多了幾分指責,“做母親的,要以身作則,不要讓孩子學到那些歪門邪道的東西。阿春這人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你們怎麼能合夥欺負她?”
“是是是,是我們欺負她。”
蘇梅兒不耐煩地揮了一下手,“你趕緊把她帶走,在我家躺屍,真是晦氣!”
啟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坐輪椅上,如何能抱得起阿春?
姚木蘭釋放紅霧,用最快的方式喚醒了阿春。
阿春像是被針扎一樣,當場就痛醒了。
她雙手抱住頭,晃了晃,依舊有些迷迷糊糊,“我這是怎麼了?”
“阿春,你沒事吧?”
啟泰的話裡難掩關心。
她抬頭看向他,眼淚嘩嘩嘩地流,起身就撲到了他懷裡,“泰哥,都怪我,是我自作主張,想來求梅兒姐姐,希望她不要再生你的氣,善待小安,免得你整日擔心。看著你整宿整宿地失眠,我好心疼。”
姚木蘭挑眉,與蘇梅兒對視一眼:她學你以前小白花那一套,尬死了!
阿春長得壯實,學蘇梅兒學得不倫不類。
看起來,十分滑稽。
啟泰的被阿春抱得很不自在。
他作勢推開她,快速看向蘇梅兒,語氣夾雜著幾分急躁,“如果你帶不好小安,就交給阿春,她喜歡孩子。小安被你帶得嬌裡嬌氣,一點兒男子氣概都沒有。”
“她喜歡孩子,你跟她多生幾個不就好了?”
蘇梅兒懟得很不客氣,惹得啟泰黑了臉。
阿春更是叉著腰,惡聲惡氣道:“蘇梅兒,你剛和泰哥解了結侶關係,就跟哈齊眉來眼去,摟摟抱抱。那天的聯誼會,你們是不是已經睡到一起去了?”
姚木蘭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她終於開了口,幫腔道:“既然他們已經解除契約,那就是單身,有各自追求其他伴侶的自由,大家互不干擾就好。倒是阿春你,你想追求啟泰,那是你的自由,但是一再糾纏蘇梅兒是什麼意思?難道你其實真正喜歡的是蘇梅兒?”
“你胡說!”
阿春氣紅了臉,惱羞成怒,跺了跺腳,捂著臉跑了。
姚木蘭抖了抖嘴角,又側目看向蘇梅兒。
她聳聳肩,一臉無辜。
啟泰嘆口氣,滾動著輪椅追了出去。
很快,門口又來了一人。
只見哈齊抱著一大束漂亮的雛菊,在陽光下,笑意更加燦爛。
“梅兒姐,送你的。”
姚木蘭用指尖戳了戳蘇梅兒的手臂,小聲道:“剛送走前夫,追求者就自己送上門來。果然是繫結了氣運系統的人。運氣真是好到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