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說,當初老獸人被下食肉虻,背後難道沒有你的手筆?”
達非喝著酒,將那些掩藏的線索,娓娓道來。
銀離驚訝他的資訊來源。
畢竟,這些事情做得十分隱蔽,做局的時候,甚至讓祭司同盟會背了鍋。
狐族的族人們這麼多年來,一直被壓榨、欺辱,被困在銷金窟裡為奴為娼,做最下等的畜生。
銀梟離開狐族,穿越血侍林,去嗜血沙漠尋找出路的時候,銀離扛起了狐族首領的責任。
不心狠,不耍手段,如何活得下來?
“達非,你與姚木蘭結侶,難道就沒有目的?我們狐族至少還有人活著,你們蛇族可是差不多被滅族了。這個仇不報,對得起你的族人嗎?你能死得安心?”
達非微眯起眼,用力捏緊酒杯,連指節都開始泛白。
陰鷙的眼神,對上銀離懶散又戲謔的目光。
兩人之間,彼此算計、對峙,氣氛就跟凝滯了似的。
最後,達非對他冷冷地說了一句,“不管你以什麼目的留在姚木蘭身邊,如果你敢傷她一絲一毫,狐族的下場會比蛇族還要慘。”
“我的心頭血都給她了,未來跟她同生共死。怎麼可能傷她?倒是你,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會一眼就相中了她?”
銀離想不通。
那個時候,姚木蘭還戴著頭盔,身份不明,低賤如奴隸。
達非怎麼會堅定地要了她,甚至還哄著她跟他結侶,做了她的正夫呢?
“你猜?”
達非輕輕勾著嘴角,滿眼嘲弄。
銀離揚揚下巴,示意他看對面,“啟天不好對付,不把人看緊,當心她被這隻大老虎叼了去。”
“你才要看緊安插在虎族的人,別讓手中的刀,傷人傷己。”
達非的話,終於讓銀離變了臉色。
沒想到他能查到如此地步。
如果不是他的資訊網更大、滲透到了各個部落,他又如何能查到這些重要機密?
一種被人掏了老巢的危機感。
銀離不得不重新審視與他的關係。
雖然嘴上一口一個“正夫”,但心裡面是不服氣的。
等把狐族的大事解決了,銀離才能騰出精力,把其他獸夫一一弄死,這樣姚木蘭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姚木蘭,過來。”
達非突然出聲,朝坐在對面的姚木蘭笑得迷人,眉眼間的柔情,無端生出來幾分魅惑來。
姚木蘭喝得暈乎乎的,循聲望去,被那張好看到秀色可餐的臉,晃了一下心神。
她搖搖晃晃地起身,走了過去。
“你叫我過來幹嘛?”
酒氣暈紅了她的一張臉,說話間更是帶出來幾分嬌意。
達非伸手,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人拉過來坐在他大腿上。
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分腿坐著,被攏在他的懷裡。
大掌扣著她的後頸,宣告主權的吻就狠狠落下,絲毫不顧及一旁氣得跳腳的姚守。
帶著涼意的薄唇,親在那張紅潤又飽滿,又沾滿了淡淡酒香的唇瓣上。
陰溼病態的氣息裡,又透出幾許靡麗。
銀離坐得最近,他甚至看見達非在吻她的時候,還抽空瞟了他一眼。
大致在說:你也配跟我爭?
銀離握緊拳頭,心裡面都要氣炸了。
可惜,表面上還是得尊重正夫。
於圖紅著眼,連嫉妒的資格都沒有。
姚守直愣愣地看了好半天。
事出突然,他先是氣惱,然後是害羞,情緒一再轉變,到最後又無比嚮往。
第一次見接吻,還能如此色氣滿滿。
而且,還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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