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都吐血了,這還叫沒事?”
她伸手,掐住他的下頜,與他面對面,入目的猩紅很是刺眼,“那是血!不是痰,能讓你隨便吐著玩兒的!”
真是讓人火大!
她估計跟他就是八字不合。
“既然你不想我幫你治療,那就換個人幫你。”
她起身,準備下床。
這時,他從後面驀地一下抱住她,急切地喊道:“別走……”
“我沒有不讓你治療……只是……我……”
結結巴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不會生氣。
“你平時不是伶牙俐齒嗎?精於算計的人,難道現在編不下去了?”
她想要拉開他在她腰上的手。
但是,他抱得很緊。
他心眼多,愛算計,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可是在面對姚木蘭的時候,這些手段就像是失了效。
他不想在她眼裡,他只是一個滿嘴謊言的騙子。
“放開!”
姚木蘭真的很生氣,她現在根本不願意跟他待在一個空間裡。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跟我結侶也是我算計得來。在你的心裡,我無論怎麼做,你都已經認定了我是騙子。”
他滿臉頹喪,鬆開手,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神氣,低垂著腦袋,情緒幾乎是跌到了谷底,“你說,你到底想要我怎麼做?”
“你現在需要冷靜。”
她嘆著氣,下床開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很快,門再一次被推開。
他滿眼期待地抬頭,卻在看見來人後,臉瞬間就垮了下去。
“呵,我就說苦情戲演過了,會把人氣走,你倒是一點兒沒聽進去。”
達非抱著熬藥的小爐子,笑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走到擱藥的架子前,彎腰把爐子放在最下面一層。
銀離擺出一副懶懶散散的姿態,重新掛上以前跟人打交道的假笑面具,“正夫大人回來得真巧,剛好掐著點兒進來。難道沒碰到妻主,跟她挑撥離間幾句?”
“你跟她之間,還得用著我來挑撥離間?你自己就能作死。”
說完,達非沒再理他,而是轉身又出了門。
議事廳,哈齊一邊彙報工作進度,一邊偷瞄著坐在上位的啟天。
見啟天心不在焉,視線一直落在姚木蘭的身上。
他彎了彎腰,“啟天首領,我現在去製作坊,看看鍛造工具做得如何了。”
找了藉口,他主動退了出去。
畢竟,為了自家首領的人生大事,其他事情都得暫時讓道。
議事廳,又只剩下姚木蘭跟啟天獨處。
講真,她緊張得後背都在冒汗。
“吃早飯了沒?”
啟天將一盤糖油果子遞到姚木蘭的面前,“這是木嬸新研究的甜點,你嚐嚐。”
“木嬸真是好廚藝,但是今後別再麻煩她做這些了。挺麻煩……”
“不麻煩,一點兒都不麻煩。”
啟天擔心她拒絕,於是主動先嚐了一個,“嗯,很甜。”
姚木蘭不挑食,喜歡吃辣,對甜食也有幾分偏愛。
她拿起一個,嚐了嚐。
嗯,減了糖,不會太膩,味道也確實不錯。
在她要咬下第二口的時候,啟天忍不住再次提出,“我想跟你結侶。”
直球,不拖泥帶水。
姚木蘭含在嘴裡的糖油果子,吐也不是,吞也不是。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