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串淚珠順著小女孩的臉頰下落,她掩面而泣:“宗門人人嚮往,不是說宗門匡扶正義、行善事,可為何那群宗門弟子還濫殺無辜之人?這樣的人也配得道成仙嗎?
爹走得早,我與娘相依為命十載,可現在就連世上唯一的親人都被殺害,他們怎麼能這樣做?”
“他們不配得道成仙,也不會有這個機會。”姜時願握住了逆風劍,眸色冰冷,白皙的臉頰籠罩著一層寒霜:“他們的命都會留在天淵城,為你娘陪葬。”
小女孩漆黑的眼瞳瞬間亮起,眼睛明顯放大了幾分:“當真?他們都會為我娘陪葬?這群人傷天害理、罔顧人命,都該死!”
姜時願點了點頭:“你可還記得他們的長相,只要記著我便能幫你報仇,或是讓你手刃敵人。”
“我認得!”
小女孩咬著牙,眼中帶著幾絲憤怒:“就算他們化成灰,我也清晰記得他們的模樣,此仇不報,枉為人子!唯有親手殺了他們,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寒冰語微皺眉頭,將心中的顧慮道出:“天淵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將人找到可不容易。”
姜時願一笑而過,眉眼暗藏殺機,清脆的女聲緩緩落下:“我可沒那個閒工夫前去找人,無量宗的人不是想找我嗎?那就讓他們自己上門。”
只要洩露有關她的行蹤,無量宗門那邊聞到味就來了,再把無量宗的人一鍋端了,自然就能替小女孩報仇雪恨。
“你……”
寒冰語有些擔憂地看向她:“你該不會是想以身為誘吧?這樣做太冒險了。
得知你的行蹤,無量宗定會蜂擁而至,不給我們絲毫反抗的機會,若是剩下那兩狂徒都來了,反而會對我們不利。”
姜時願明白她的顧慮,眼神平靜,輕聲開口:“我們在明敵人在暗,我們也可以扭轉局面,變成我們在暗敵人在明。”
聽到這話,寒冰語有些亢奮,摩擦拳腳,準備大幹一場:“說說看你有什麼主意需要我們配合?”
她並未急著出聲,而是將目光落到婦人身上,從空間玉戒內取出一塊白布,蓋在了婦人身上:“先將人安葬,然後再回千訊樓商議計劃。”
“給!”
小女孩將一個髒兮兮的荷包遞給司漾,漆黑明亮的眼睛含著少許淚花:“孃親說靈石給多了,這是多餘的靈石。
孃親說掙錢不易,這麼多靈石不是一筆小數目,得跟你們確認是不是給錯了,不然不能隨意收下。”
荷包上還帶著小女孩身上的體溫。
司漾用指尖摩挲著荷包,眼瞳時暗時明,難以言喻的情緒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很奇怪。
奇怪到他想殺幾個無量宗的人洩憤,最好將無量宗滅門。
姜時願看著小女孩嘆息著。
事到如今,她竟還記得靈石。
“說給你就沒有要回的道理。”司漾並不打算收下靈石,將荷包塞回小女孩手中:“你應該比我更需要靈石。”
小女孩繃不住淚珠,再度號啕大哭。
司漾輕佻劍眉,從兜裡掏出了些許靈石放至她手中:“這些靈石太少了嗎?不夠花?我再給你一些。”
小女孩趕忙擺了擺手,把靈石遞還回去,說道:“大哥哥,這些靈石已經足夠多了,我只是沒想到,這世間之人竟是如此兩極分化,既有無惡不作之徒,又有行善事且不圖回報之人。”
司漾望了眼她,又看向了靈石,面色不溫不火,瞧不出喜怒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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