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冤魂都死於邪祟之手，邪祟吸取千萬修士的氣運為己用，從而得道成仙，這樣的人也配成仙嗎？”
武者碑依舊沒有動靜。
他重重磕下了頭。
每次磕頭都用神識注入武者碑內，到最後，他的精魄潰不成形，只剩上半部分。
武者碑也在此刻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低沉古樸的聲音從武者碑內緩緩傳出：“既然你們要問鼎天道，天道便給你們一次機會，代價便是千萬冤魂及你們四人一旦死去，魂飛魄散，永不入輪迴。”
……
看到這，姜時願心中皆是感慨。
她沒想到，最後的修仙界貴是這樣的結局。
各大宗門的宗主和長老相繼死去，修士們死傷無數，要不是李幼薇‘手下留情’，特地留了木青雲和凌雲峰這幾位親傳弟子一條命，他們早就死了。
她能重生，八成也和問鼎天道有關。
天道願意給機會，興許也是意識到了讓李幼薇得道成仙是個錯誤，天道也想彌補。
“多謝前輩賜下這段記憶，晚輩已經清楚接下來要怎麼做了。”
她輕聲道謝：“晚輩不會浪費這次重生的機會，這世和上一世的軌跡已經有所不同，絕不會重蹈覆轍。”
周圍的畫面陸續消散。
刺眼的光芒再度襲來，姜時願再睜眼時，已經離開了武者碑。
“姜恩公！”
她剛離開武者碑，一道身影迅速衝來，柯暨出聲詢問：“仙人告訴我，你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答案，少樓主那邊的事是不是已經解決了？”
她輕輕點頭應下：“仙人給了我一套口訣，可以淨化魔根，等魔氣都淨化好後，她再也不會受摩根困擾。”
“那太好了！”
柯暨鬆了一口氣，朝著周圍東張西望：“司恩公怎麼還沒出現？”
說曹操曹操到，話音剛落，司漾便出現在兩人面前。
離開武者碑後，他猛地衝向姜時願，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柯諸暨瞪大雙目，識趣地閉上嘴，沒有出聲打攪。
姜時願同樣瞪大雙目，輕輕推了推司漾：“你這是在做什麼？”
他懷裡很溫暖，身上帶著淡淡的龍衍香，莫名讓人心安。
“阿願，你受苦了。”
低沉的男聲緩緩落下，聲音裡似有些哽咽，抱著她的手明顯加了幾分力道。
姜時願不再將他推開：“我在武者碑裡挺好，沒吃什麼苦。”
司漾苦笑著，稜角分明的臉劃過了一絲憂愁：“若我是你，遭遇了種種後，心態絕不會如此豁達，甚至可能入魔，報復修仙界。”
得知姜時願身上發生過的那些事後，他設想過，倘若這些事發生在自己身上，他又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換成他，一定會報復修仙界，讓所有涉事者以命為代價。
“你……看到了什麼？”
女聲微微停頓了下。
司漾將頭埋在她肩頭，似乎遭受折磨的是自己，刀刺在了姜時願身上，他卻能身臨其境，感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