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還不把打火機關了!”
江父氣得七竅生煙。
他是一個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利益當前,就算讓江父給仇家磕頭,他都不帶猶豫的。
確認了顧霆的聯姻物件是江糯糯之後。
江雨寧在江父這裡就沒了利用價值。
讓他沒想到的是,江雨寧不再唯唯諾諾,不好掌控。
現在竟然做得出火燒祠堂的事。
“兩分鐘。”江雨寧歪頭看著幸災樂禍的繼母,嘴角上揚的江糯糯,和氣鼓鼓的江雨皓,“一分三十秒。”
江父是南方人,宗族觀念很重,又封建迷信。
他把趴在江雨寧母親背上吸血得來的利益,全部算在祖宗保佑上。
江父每天都要來祠堂上香。
“雨寧,這裡面都是你的親人,是你的長輩。”繼母壓下嘴角的笑,勸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那麼不懂事兒呢。”
江雨寧懂事地將剩下的油全潑在繼母身上。
“啊——”繼母連忙拍打身上油水,“這套衣服好幾萬呢,雨寧,你不心疼你爸爸賺錢辛苦,我心疼啊。”
“再多嘴,我先把你點了。”
江雨寧把打火機扔到繼母腳邊。
火焰‘騰’地燒了起來。
所有人都嚇傻了,連忙撲滅火焰。
“孽障!”江父氣得要打江雨寧。
下一秒,七八個保鏢突然闖進祠堂,守在江雨寧身邊。
“誰對我動手,你們直接上。”江雨寧出去的時候,不僅拿了油和打火機,還請了保鏢。
眾人氣勢如虹,“是,小姐!”
一天2W,不殺人放火,只保護,這工作幹起來太得勁兒了!
江雨寧伸手。
一個保鏢彎腰將打火機遞到她手上。
“還有一分鐘。”江雨寧望著目瞪口呆的眾人,輕笑一聲:
“算了,我也沒耐心等,一把火點了吧,反正房子是我的,燒了也不給你們這群人渣住。”
“拿,快去拿!”江父厲聲對繼母說。
江雨寧已經無法無天到燒人了,她還有什麼不敢的。
祠堂是江父心中最神聖的地方。
別墅是江父唯一安身立命的地方。
別墅燒了不僅是面子的問題,他們一家人都得睡大街。
繼母咬咬牙,匆匆離去,又匆匆的拿著牌位,洩憤似的摔在地上。
江雨寧心臟刺痛,看到母親再一次被他們欺負,眼睛一下紅了。
“方佟!”江雨寧鼻尖發酸,“把牌位捧起來,磕頭,立刻,馬上!”
“江雨寧,不要得寸進尺,以前我們母女無依無靠被你欺負,現在我們身後有顧霆。”江糯糯見不得母親受辱,“你不怕顧霆報復嗎?”
她左一口顧霆,右一口顧霆,江雨寧只覺得顧霆腦子被狗啃了,才會看上江糯糯這種笑面虎,綿裡針。
“顧霆有本事就來把我千刀萬剮!”江雨寧按下打火機,“累了,懶得說。”
眼見打火機要落在牌位上。
江父咬牙切齒地把妻子按在地上,對著江雨寧母親的牌位嗑了三個響頭。
繼母的臉像被一直無形的巴掌狠狠地抽了好幾下,火辣辣的疼。
抱起母親的牌位。
江雨寧用一塊黑布罩上。
她走了兩步,突然回頭,將點燃的打火機扔進祠堂。
“轟——”
大火熊熊燃燒。
“救火啊,救火——”
剎那間,尖叫聲四起。
江雨寧在保鏢們的護送下離開別墅。
這棟別墅是江父唯一的住宅,是他的門面,他們絕對不可能還給江雨寧。
賣是賣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