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牽連甚廣,那白衣少女顯然也慎之又慎。
周卓遠見狀,索性邀請道。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妨我們回到遊船一敘。”
“……”那白衣少女似是有些猶豫,並未立刻答應。
周卓遠漠然道,“你既然來找我,想必也是希望我出手相助。步驚雲是我天下會的人,更是我的弟子,於情於理,此事我都會幫你。”
那白衣少女聽到他這麼說,臉色這才稍微好些。
不過她並沒有跟著周卓遠迴游船的意思,只是低聲解釋道。
“步驚雲如今被我秘密安置在一個地方,他是那個人想要找的人,此事牽扯甚大,你雖是打敗了神將,但只怕也沒法抗衡神宮的諸多強者。”
“神將?”
周卓遠心中一動,看向之前那金甲漢子逃走的方向,心道。
“原來此人名為神將嗎?可惜名不副實。”
周卓遠看得出來,那金甲漢子或許是因為被封在泥塑之中太久,還沒有完全恢復往日的功力。
雖然有些勇武,但功力虛耗,明顯還上不了檯面。
那白衣少女雖然對周卓遠的武功還有懷疑,但是正如周卓遠所言,如果這白衣少女不想找他,又何必現身指引,特意試探他的武功高低?
山崗之上,微風徐徐。
倒塌的城隍廟,只留下滿地的殘磚碎瓦。
周卓遠見那白衣少女似是心有疑慮,便沒有逼著她立刻把步驚雲交出來,只是漠然問道。
“你既有意邀我相助,那不妨把話說得明白些。你們為什麼要抓走步驚雲?”
那白衣少女只是搖頭,輕聲道。
“我不知道。”
此話一出,周卓遠幽幽的看了那白衣少女一眼。
如果一直這麼賣關子,那他自然沒必要繼續白費功夫。
那白衣少女或許是注意到他的情緒,略做猶豫了一下,沉聲道。
“閣下武功卓絕,傲絕武林,然而數十年前,在這江南地界上也曾有一位武道天驕橫空出世。此人天資聰穎,才學之高令人咂舌,他尚不滿二十歲,就已是博覽天下武道秘藏,習得世間所有的武功,又對儒釋道甚至各門各派的學問均有非凡的造詣,乃至於精通天文地理醫卜星象奇門遁甲之術。”
那白衣少女說到這裡,看了周卓遠一眼,繼續說道。
“這位天驕在他三十歲時,他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卓爾不凡,也意識到凡俗眾生的平庸。他覺得自己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最特別、最有資格支配他人命運的人,其他的那些什麼武林霸者、王朝皇帝在他眼中,全是俗不可耐的凡夫俗子,他甚至不希罕‘皇’這個尊號,他拋棄了自己原本的名字,開始自稱為——“神”!”
說到這裡,那白衣少女心中莫名的一悸,彷彿只是提及這個名諱就會遭致莫大的災禍一般。
相較於那白衣少女的驚懼難安,周卓遠倒是依舊雲淡風輕,甚至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然後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周卓遠的打岔,那白衣少女似是也冷靜下來,輕聲道。
“那個人為了執掌人間,操控整個武林,意圖打造屬於自己的勢力。他招攬了不少奇人異士,組建了搜神宮。只是他鋒芒畢露,還未來得及擴張勢力,就引得武林群雄忌憚,大大小小近五十餘個門派聯手攻打他,那一戰,他獨戰五十餘位開宗立派的掌門級人物,最終險勝。武林中人以多欺少,最後還不敵神宮強者,自覺顏面掃地,將此事就此塵封。那個人也意識到他的鋒芒太盛,從此隱匿了行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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