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雲:三分歸元氣,七分靠打拼

第99章 無道狂天

泥菩薩幽幽的說道。

“那血霧不僅是一個人,而且還是一個痴人。他已經跟隨我數十載,日日夜夜都想得到那寶物。”

“寶物?”聶風下意識的有些好奇。

泥菩薩也不隱瞞,徑直解釋道。

“我自幼拜入玄門,苦修風水相術,也算是小有所成,然而求經問典亦如武道無涯,當我研讀完所有的師門秘典卻始終不能在風水相術上再進一步之時,卻意外獲悉這世上有一本奇書。”

聶風和步驚雲對視一眼,彼此都一臉茫然,也不知這天下第一相師都為之痴迷的奇書究竟為何物。

所幸泥菩薩並未賣關子,而是徑直說道。

“那本奇書世上罕有人知,只因其牽扯到這九天十地之中的莫大因果命數,是以早已在千百年前就已經斷了傳承。那本奇書就是傳說中的上古奇書《天哭》!”

“此書傳聞乃是上古時期倉頡所創,後輾轉流傳於大唐王朝的玄奘法師手中,是以也被稱為《天哭經》。”

“《天哭經》因是倉頡所創,所以記載著天地間第一個文字,也是記錄著這世間萬物一切因果宿命,堪稱是全知全能的奇異秘典!”

“十餘年,我感受到我在風水玄門的造詣上已無寸進,卻在師門古籍之中發現了《天哭經》的存在。你們無法想象對於一個風水相師而言,全知全能,獲悉世人一切的因果宿命是有多大的誘惑。”

“為此,我來到了這落日峰,像是入魔一般不眠不休苦尋了三天三夜,沒有計劃,不考慮後果,甚至都來不及探究那傳說中的上古奇書究竟存不存在。我只是不斷的尋找,彷彿那就像是我的宿命一般。”

“終於,就在我幾近絕望之際,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天哭經》!我迫不及待的翻開了那本古籍,終於看見了我苦苦尋找的終極答案,只是我沒想到的是這本書上竟還蘊藏著一個天地間最為恐怖的惡咒。”

聽到泥菩薩說到這裡,聶風沒有去追問《天哭經》到底在哪兒,有何神奇之處,反倒是關心道。

“大師,天哭經上的惡咒是什麼?”

泥菩薩苦笑連連,自嘲道。

“還能是什麼,有道是天意弄人。這賊老天就是喜歡戲耍眾生,得到天哭經者雖可一窺天機,知曉眾生宿命因果,但卻不可洩露分毫。一旦洩露天機必遭天譴,是以哪怕看過了天哭經也必須一輩子去守護其中的秘密。”

“……”

聶風和步驚雲聞言,皆是默然不語。

想不到這泥菩薩竟也有如此奇遇,更令人想不到這武林之中竟會有天哭經這樣的奇物。

若是那天哭經真的玄妙無窮,真如泥菩薩所言那般可以窺盡凡俗眾生的宿命未來,那這天哭經的確堪稱天下第一奇書。

只不過若是這天哭經真有如此神奇,只怕那附在書上的惡咒也是真的。

如此一來,雖然閱覽這天哭經可以知曉眾生宿命,卻一輩子都沒辦法說出去,好比那十年寒窗苦讀的秀才卻沒辦法參加科舉考試,一展心中抱負。

難怪泥菩薩會自嘲苦笑。他窮盡心力尋得的上古奇書,不想卻是天意弄人的造物,豈不可笑?

三人在林中感慨了一會兒,步驚雲隨即便追問道。

“泥菩薩,你還沒告訴過我們剛才那人的身份。”

泥菩薩聞言,似是這才想起來剛才的事,感慨道。

“老了老了,忘性就大了。他的身份說來也簡單,此人自號無道狂天,你們把他當作武林中一無名無姓,無師無門的痴狂之人便是了。此人多年前便覬覦天哭之中的秘密,但卻始終欠缺一線機緣。”

“何為一線機緣?”

“聶風,你有所不知。那天哭經並非人人可翻看,無論是善人抑或惡人,若本身命造‘至盡至絕’之人,即使得到天哭經,亦無法窺攬其中隱秘。”

“至盡至絕?”聶風一臉疑惑。

“不錯,世人命運各有不同。有人天生享福,錢財權勢應有盡有,也有人命途坎坷,至親骨肉離散,生來就多災多難,而那大唐王朝的玄樊法師,以及老夫、無道狂天,還有你的師兄步驚雲,都是自身命造‘至盡至絕’之人,我們這種人全都六親無靠,但亦同時擁有可翻開天哭的能力。”

泥菩薩說到這裡,聶風略一皺眉。

細細想來,還真是如此。

玄樊大師身為出家高僧,了卻塵緣,自然和六親不相往來。

泥菩薩身遭天譴,亦是親疏迴避。

甚至那個無道狂天,既然敢言天地無道,想必也是個行事張狂無端,狂妄不遜的狂徒,自然不會有什麼骨肉牽掛。

至於雲師兄,則是無父無母,了無牽掛,難怪也屬“至盡至絕”之命。

聶風想到這裡,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

“那無道狂天既然一直跟隨大師多年,想必對天哭經的事也瞭若指掌。大師今日重回這落日峰尋找天哭經,豈不是意味著那本奇書一直藏在這山中?這麼說來,那無道狂天其實也可以自行找出天哭經,只是想要借雲師兄之手,替他阻擋那天命惡咒罷了!”

泥菩薩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聶風,你果然是一點即通。”

聶風追問道,“晚輩雖然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但還有一事不明。那無道狂天雖名號狂妄,但他……他真的只是一團血霧嗎?”

泥菩薩饒有深意的說道。

“世人千人千面,雖千奇百怪,但歸根究底,仍逃不出自身那一具臭皮囊,故而無道狂天的修為再高,也必有其真身。你與步驚雲感到其血霧之下空蕩一片,正是其所修《天狂血絕》的玄妙所在。能否破了他的奇功,助你師兄度此一劫,便要看你們二人的造化了。”

“天狂血絕?這是什麼功夫?”

聶風回頭看了看步驚雲,步驚雲亦是茫然不解。

這武林之中臥虎藏龍,正所謂強中自有強中手,一山還比一山高,不認識這奇門武功也不奇怪。

聶風和步驚雲其實還有不少煩心事,但是眼下這無道狂天突然出現,已是最為棘手緊迫之事。

聶風和步驚雲也來不及多想其他的,只能先應付眼下的危機再說。

聶風走到步驚雲近前,關心道。

“雲師兄,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我沒事。”

步驚雲剛才已經因為內勁倒衝,吐了一口血,此刻卻隨手扯了一截衣袖,直接將斷掉的左臂傷口纏上,隨即沉聲道。

“走,我們速戰速決!”

“……”

聶風雖然很想勸步驚雲先去處理傷勢,但是那無道狂天行事毫無規章,為人又癲狂無端,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現在盯上了步驚雲,想讓步驚雲幫他開啟天哭經,承受那天命惡咒,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二人。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天下會總壇。

聶風和步驚雲離奇消失之後,秦霜也率領十幾個幫中弟子匆匆趕來。

他剛一走到大殿之前的演武廣場便看到了從殘留的雲霧之中走出來的周卓遠,當即酒醒了大半,拱手道。

“師父!”

周卓遠隨手收起神石,冷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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