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實話,弗拉茲此刻的心裡還是有點擔心的,雖然自那神秘空間醒來以後,就可以聽到身邊武器的對話,但是這些武器和寶物究竟有什麼能耐,都是他們自己說的,萬一這些傢伙也會騙人怎麼辦?那自己莫不是坑了自己,還要坑了隊友。
多多又說道:“而且,我們傭兵團目前最缺的就是資金,你知道為什麼我們這麼著急趕著回去嗎?就是房租到期了,懂嗎?如果不趕快把這一千尤拉的房租續上,麵包店的寶莉嬸嬸就要把我們趕出去了。”
“麵包店的寶莉嬸嬸?她是誰?”
“是房東,我們的傭兵總部就在一家麵包店的樓上。”
弗拉茲聽到這個訊息瞬時傻了眼,一般來說厲害的傭兵組織總部不應該是那種偽裝成酒館,然後有很多暗門,外表看上去就是一個別墅大院,裡面的僕從和主人深居簡出,沒想到光之刃這個組織的總部居然在一個麵包店的二樓。
老馬看著兩人越走越遠,濃霧的包裹下即將離開甲板,再看了看手裡這個髒兮兮醜不拉幾的號角,他想起自己還是一個年輕學徒水手的時候,帶著自己的領航員師父曾經對著自己說過,人生就和大海一樣,情況頻出,瞬息萬變,有很多決定,必須在一瞬間做出來,他深吸了一口氣,咬了咬牙,三步並作兩步地衝到兩人身後。
多多和弗拉茲回過頭來,看到老馬來到自己面前,兩人對視一眼,但是都強忍住內心的喜悅,看來有搞頭。
“兩位小朋友,吶,雖然我這個號角是巫師專門賜福過的,花了我八十尤拉,但是我覺得,小朋友肩負著家族復興的重任,比我更加需要這個號角,所以我決定忍痛,一百尤拉賣給你們,你們身上肯定能湊出這麼多錢的,對吧?”
“原價八十,你賣一百?”弗拉茲問道。
老馬說道:“噓,你們小些聲音,這出海跑船有很多講究,這號角有著領航的作用,可不能隨便賣了去。”
弗拉茲又看了看多多,他可不敢隨便應允了,只聽得多多裝作一副無辜的表情說道:“啊,可是……可是我去哪裡湊到這筆錢呢?”
老馬摸著下巴思考著說道:“的確,這邊的船一旦靠岸以後,距離聖教國還有很遠一段陸路,等著你們回家拿錢似乎不可能,我還要繼續跟船去別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看起來風格跟眾人很不搭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個男人雖然身披長袍,但是看得出袍子下有著重甲,雖然鎧甲有些老舊,但是制式很正規,隱約還看得出聖教國的印記,恐怕有些聖教國官方背景。再看那男子身高足有兩米,面相俊朗五官端正,特別是一頭金髮特別耀眼。
“向各位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做帕奇卡,是一個聖武士,我正意圖前往聖教國,幾位似乎遇到了麻煩。”
聖武士路見不平匡扶正義,遇到弱者主動來幫忙,在這個世界是再也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於是乎,老馬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這個剛來到甲板上散心的聖武士聽,還將號角交給聖武士看。
“嗯,有些東西的存在的意義,就是能勾起人們的感情,以在下認為,這個號角不一定能幫助這位小小姐的家族復興,但是一定能讓你那位家族的老者開心的。”在聽完老馬的講述之後,聖武士又說道:“其實兩位不用擔心,我可以借錢給你們。”
聽到聖武士說完這番話,多多和弗拉茲都是一副喜悅的表情,老馬心裡也是開心的不行,能立刻收到現錢,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可是聖武士接著又說道:“但是一百尤拉也不是什麼小數目,你身上有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作為抵押呢?”
多多這個時候想了想,從兜裡拿出那柄早就被弗拉茲鑑定過,只是裝飾華麗,但是並沒有任何魔法力的匕首出來。
可是在老馬這個外行人眼裡看起來,這個鑲嵌珠寶的金制匕首,絕對是個價值不菲的東西。
“好,這匕首看起來就是好東西,如果閣下到了聖教國沒辦法還錢,這匕首還可以讓我賺一筆。”
“這個你不用擔心,接下來我們一起行進,到了聖教國我自然會把錢拿給你。”弗拉茲對帕奇卡說道。
三個人在水手老馬面前是一唱一和的賣力表演,弗拉茲偷瞄到老馬,此刻的他眼裡滿是期待,殊不知真正被誆的就是自己。
“幾位聖教國的貴客,我們這跑船的,四海為家,也沒有那麼多講究,但是這東西出了手,你因為什麼事情再要退還,可就不合乎規矩了哦。”
擔心這兩個小孩會反悔的老馬,此刻還特意囑咐著,畢竟一百尤拉可不是一個小數目,那是老馬在海上航行四個月的工資。
帕奇卡這個時候則在一旁出主意說道:“那簡單,你們雙方簽訂一個契約就行了。”
面對聖武士的提議,老馬和兩小孩自然都覺得合乎情理,而弗拉茲也像是早有準備一樣拿出兩張羊皮紙,光看這羊皮紙的質地,就要花些不少的錢。
只是利慾薰心的老馬根本沒有細想,只是簡單的看著弗拉茲口述,然後聖武士帕奇卡寫下契約內容,糊里糊塗的就簽下了字。
就這樣,在眾人一番表演之下,多多順利以一百尤拉的價格拿下了那個神奇的寶物號角“海妖之魂”。
弗拉茲將號角收好,又“善意”的提醒老馬立下字據,免得自己的小主人中途反悔,面對這樣的要求,老馬當然是歡喜的不行,於是在眾人見證下,雙方立下了字據並且說明了交易細節。
接著,老馬拿著沉甸甸的錢袋看著三人消失在甲板上,自己又歡喜地爬上桅杆換下輪班值守的領航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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