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宋婉清的名聲和清白,只能委屈嫁給自家的懶漢兄弟。
可宋家也不願意吃這個啞巴虧,於是提出讓自家小妹嫁到宋家,兩家親上加親,還說趙家女比宋家小子大三歲,女大三抱金磚,正好合適。
宋家小子揹著勞改犯兒子的名頭,本來都準備打一輩子光棍了,誰家閨女願意往火坑裡跳啊。
趙振興開始也不樂意這麼坑自己妹子,耐不住小弟一直磨他,最終同意了。
自己可是聽自家兄弟喝醉了吹噓,要不是他把宋婉清推進水庫裡,救了她,她怎麼可能願意嫁給自己。
小弟真的是滿肚子壞水,這要是走漏了訊息,一個流氓罪都跑不了,他倒還洋洋得意起來。
趙振國看著大哥審視的目光,知道自己在他眼裡,也是個德行冒煙的玩意兒,也就沒再勸,點了點頭,抗著東西回家。
把買回來的東西拾掇好,躬身進了廚房,準備做飯。
要想哄好媳婦,要先哄好她的胃。
兩輩子唯一一個女人,不哄著怎麼行?
天剛擦黑的時候,宋婉清揹著女兒,胸前跨著個布包,裝著幾個拳頭大的玉米麵兒饅頭回了家。
沒進院子,就聞到肉香味...
肉?
又是肉?
她站到廚房門口,冷眼打量著廚房裡那個忙碌的身影。
這人自從昨天酒醒之後,就跟中邪了一般,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這?真是趙振國?
茅草土房子,廚房不過兩米來高,房樑上還吊著些乾貨,他忙活的時候,頭還時不時撞到那些東西。
見有肉吃,加上他心情頗好的樣子,不確定是不是賭錢贏了。
以往他要是贏了塊兒八毛的,也是跟現在一樣,高興的跟吃屁了似的。
賭輸了呢,就會喝酒,喝醉了呢,就會在床上狠狠地欺負她...打她...把自己當出氣包...
宋婉清幹了一天,掙了五個工分,胳膊腿跟灌了鉛一樣,現在更是餓的頭暈眼花。
也顧不上猜測他為啥會這樣,把玉米麵兒饅頭放在堂屋。
挑開門簾進了臥室,將背上熟睡中的閨女解下來放在小床上。
扭頭看到臥室缺了一條腿的桌子上,居然有一袋奶粉。
渾身的血都往腦門上湧,跑著進了廚房。
揚手就給了趙振國一個巴掌。
啪!!!
趙振國正端著一盤剛炒好的果子狸肉往外走,看見媳婦來了還挺激動,沒想到卻捱了一巴掌,緩過神想問媳婦咋回事,去看媳婦滿臉委屈,眼淚順著眼眶往下淌。
趕緊將手裡端著的盤子放在灶臺上,想伸手去幫她抹眼淚。
可手還沒挨著人,媳婦就不自覺地後退了兩步,憤怒地瞪著他。
趙振國只能收回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手足無措地問:
\"媳婦兒,咋了?我哪裡做的不好,你跟我說,我改!我保證改!你還在哺乳期,千萬彆氣到自己個兒...我聽人家說,生氣可傷身了...\"
宋婉清朱唇微啟,用絕望和委屈的語氣質問他:
“你是不是又跑去我孃家,拿刀逼著我媽給你錢了?你怎麼那麼混賬!”
趙振國沉默了好一陣兒,兩輩子疊加,幾十年前那些陳穀子爛芝麻的事情,一時間都有些記不起來了。
被媳婦提醒,他才想起,自己這個混球之前確實幹過,拿刀架丈母孃脖子,叫囂著不給錢就弄死她的事。
他立刻明白了媳婦為什麼情緒如此激動,連忙開口否認:“沒有,真沒有。”
他的話宋婉清一個字都不信,咬牙切齒質問他:
“你沒有?你哪兒來錢買的奶粉?你當我不知道奶粉有多稀罕麼?”
趙振國連忙開口解釋:“那是掙的錢,不是搶的咱媽的”
生怕她不信,連忙將手伸向褲襠。
宋婉清看他這反應,更是生氣,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那件事情,上前又給了趙振國一個大嘴巴子。
把趙振國打的是哭笑不得,他猜到媳婦是誤會了,“媳婦,我不是幹那事,我是掏東西呢...”
褲襠裡貼身放的5張大團結,被他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