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客們連吃帶喝,大快朵頤,幾乎將醉仙樓都給吃空。
一直吃到半夜,才酒足飯飽,打著飽嗝離開。
臨走一個個都不忘對柳毅千恩萬謝,表示十天後一定會來捧場。
跑堂的夥計們一個個都滿頭大汗癱在地上,顯然是累得不輕。
估計這種長時間高強度的工作,對他們來說也是頭一遭。
反正明天一早也不用開門營業,柳毅索性讓夥計們先回家歇著,等明天睡醒了再來收拾。
跑堂夥計和掌勺的師傅都各自離開,偌大的醉仙樓只剩下柳毅自己。
柳毅沒有急著回去,在樓內溜溜達達轉了幾圈。
這醉仙樓,還真是和他想象中一樣完美。
樓內的裝潢極為考究,很符合那些富商紈絝的審美。
一樓的大堂,再加上二三樓的雅間,共計能容納上百桌客人,規模也算相當不俗。
“真不愧是秦儒送給自家兒子的成年禮物,果然一點不糊弄。”
柳毅滿意笑道:“如此一來,我都不需要再做什麼大改動。”
“等酒水全部到位,直接開張營業就行。”
說實話,柳毅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
原本他根本沒想開酒樓,只想找一家生意還不錯的酒樓談談合作,賺個酒錢而已。
但誰能想到這麼冤家路窄,自己挑了半天,好不容易挑中一家酒樓,還是秦家的產業。
憑藉一首《將進酒》,這偌大的醉仙樓歸了自己所有。
這白白從天而降的潑天富貴,自己也只能欣然收下了。
來到三樓轉了一圈,柳毅慵懶地打了個哈欠,本想離開回家睡覺。
但正要轉身下樓,突然聽到遠處傳來一陣啜泣之聲。
此時深更半夜,醉仙樓內黑燈瞎火,且只有自己一個人。
突然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柳毅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顫。
當即壯著膽子,循著哭聲來到最深處一間還亮著燈的雅間,小心翼翼敲了敲門。
“這位客官,我們已經打烊了,你先回可好?”
然而,屋中的女人根本沒有回應他,只一個勁淚流滿面,啜泣不停。
柳毅心中狐疑更甚,小心翼翼推開門,想要一探究竟。
然而把門開啟的一剎那,一隻茶壺瞬間朝他飛來,直指他的腦袋。
柳毅忙不迭揮手接住,額頭冒出絲絲冷汗。
但凡自己反應稍稍慢上一點,估計就得被這隻茶壺砸得頭破血流腦震盪。
柳毅定睛一看,這個房間和其他雅間裝潢不同,四周張掛著紅布,窗上貼著喜字,看著如婚房一般。
中間一張紅紗帳床上,坐著一名身穿嫁衣,面蒙蓋頭的女子。
正是剛剛啜泣聲的來源,以及用茶壺襲擊柳毅的兇手。
柳毅滿臉懵逼,不明白這個地方怎麼會有個新娘子。
不等他開口,那名女子便深吸一口氣,強忍哭腔顫聲道:“告訴秦熾,我尚月憐即便是死,也絕不從他!”
“他若是敢對我用強,我便自盡給她看!”
柳毅微微一怔,饒有興味道:“原來你是秦熾的未婚妻?而且還是被他搶來的?”
“好傢伙,這小子身為宰相之子,還是文人雅士,背地裡竟然做出這種勾當來?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啊!”
聽聞此話,女子有些疑惑:“你……不是秦熾的人?”
“當然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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