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熾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一絲冷意。
“你好大的膽子,敢讓我等?”
見狀,在場的客人急忙勸道:“小丫頭,你還是太年輕了。”
“秦公子可是當朝秦相國的愛子,飽讀詩書,學識淵博,在京城聲名赫赫,早晚是要入朝當大官的。”
“而他柳毅,不過是個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膏粱子弟而已。”
“原本靠著家裡的權勢,他還可以當個紈絝子弟。”
“但現如今,柳青雲已經被革職查辦,打入天牢,柳家名存實亡。”
“你何必為了他個罪臣之子、紈絝子弟,而得罪前途無限的秦公子?”
“讓你們掌櫃的知道,非將你打死不可!”
“趕緊把野山參賣給秦公子,讓這紈絝滾蛋吧!”
面對眾人的苦勸,姚雅一時滿臉糾結,不知所措。
按照身份尊卑,秦熾肯定遠遠勝過柳毅。
但是今日,畢竟是柳毅先來,秦熾後到。
若是直接賣給秦熾,而不給柳毅一個交代,情理上如何能說得通?
姚雅內心糾結許久,都想不出兩全其美的方法來,只得無奈道:“請二位公子在此稍候,我去請示一下掌櫃的。”
說罷,姚雅便歉意頷首,轉身跑走。
“呵,真是愚昧的小丫頭,這種事還需要請示?”
藥王莊沒有直接站在自己這個貴客這一邊,令秦熾心中很是不爽。
他看向身旁的柳毅,冷笑道:“柳毅,我倒想問問,你這遊手好閒、不學無術之徒,買這野山參有何用?”
柳毅抱臂而立,淡淡道:“家母重病,臥床不起,急需好藥治病救命。”
“噢,是這樣。”
秦熾恍然大悟點了點頭,譏笑道:“柳毅,恕我直言,你還是把這野山參讓給我吧!”
“你要野山參,不過是為了給你娘治病而已。”
“我買這野山參,可是為了熬藥進補,為半年後的恩科大試做準備。”
“你應該很清楚,今年恩科大試的狀元之位,我秦熾志在必得。”
“而你爹現如今被打入大牢,你娘不過是罪臣之婦,如何能與我這個未來狀元相提並論?”
聽聞此話,周圍眾人雖然心中都有些義憤,卻也無可奈何。
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
柳家在京城沒有任何底蘊,全倚仗柳青雲的權勢。
現如今柳青雲已經倒臺,柳家人自然也再無任何份量。
反觀秦熾,父親秦儒作為當朝左丞相,門生無數,權勢滔天。
而他自己如果能考取狀元之位,也可以直接入朝為官,並且一入朝,便至少是三品侍郎。
這父子二人的權勢太過可怕,未來甚至將權傾朝野,一手遮天。
換做他們是藥王莊,也絕不會為了柳毅一個罪臣之子,而得罪秦家。
然而,面對秦熾囂張跋扈的嘴臉,柳毅眼中流露出一絲冷意:“你剛剛,說什麼?”
“怎麼,沒聽清?”
秦熾冷笑道:“我說,你娘一個區區罪臣之婦,不配與我……”
“砰!”
“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