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寧烈雷霆大怒之際,一道靚麗的倩影來到養心殿內,正是寧萱。
“女兒見過父皇!”
寧萱畢恭畢敬,頷首行禮,淡笑道:“父皇,什麼事如此大動肝火?還請保重龍體啊!”
“萱兒,你來了。”
見寧萱到來,寧烈臉上的怒意緩和些許,揮手命江福林退下。
“自然是那個柳青雲,竟然藐視朕這個天子。”
“他犯下大罪,罪證確鑿,卻拒不招認不說,還敢在牢中大放厥詞,辱罵朕是不辨忠奸的昏君。”
“萱兒,這麼晚了,你來找朕有何事?”
“莫不是在京城待得閒悶了,又想領兵出征?”
寧萱淡笑道:“女兒才剛回來幾日,還想多陪父皇幾天呢!”
“說起來,女兒記得,柳相從前為官清廉,秉政公道,還曾被父皇視為群臣之楷模。”
“是啊!”
寧烈眯著眼睛,沉聲道:“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朕又如何能看出,柳青雲表面上是個清正之臣,實則是個收受賄賂,包庇私鹽販子的貪官。”
“朕當初真是瞎了眼睛,竟然將你許配給柳家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紈絝子弟。”
“萱兒,幸虧你當機立斷,直接做主決定與柳家退婚。”
“若是真的招了柳家那紈絝子弟做你的駙馬,誤了你一生一世不說,恐怕還要讓咱們整個皇家,都遭天下人恥笑!”
“萱兒,你說這柳青雲既然執意不認罪,朕便直接將他處死在獄中,一了百了如何?”
“不可!”
寧萱急忙搖了搖頭:“且不說柳相之罪,尚且沒有定論。”
“即便真的罪證確鑿,柳相作為昔日丞相重臣,也斷不可輕易處死。”
“並且,女兒總覺得,柳相的清廉之風天下皆知,絕非這種貪墨之人……”
寧烈皺了皺眉,疑惑道:“萱兒,你今日……莫不是來替柳青雲求情的?”
“王相和秦相,都已經蒐集到有力的證據。”
“鐵證如山擺在面前,柳青雲當初任南江巡撫之時,貪墨十萬兩紋銀,罪證確鑿。”
“再說,你不是最看不上柳家那個不成器的紈絝,為何還要替柳家說清?”
寧萱淡笑道:“柳毅是柳毅,柳相是柳相,不可相提並論,女兒雖然絕不甘願嫁與柳毅那種人,但也絕不希望父皇鑄成大錯。”
“放肆!”
寧烈眯著眼睛,厲聲道:“萱兒,難道你也認為朕錯了,認為朕是錯抓忠臣的昏君嗎?!”
“女兒不敢!”
寧萱急忙跪在寧烈面前,叩首道:“只是因為此事,關乎相國忠臣,女兒希望父皇務必慎之又慎,決不能聽信旁人一面之詞而武斷行事。”
寧烈已經多日沒有見到寧萱,今日見面,本想一敘父女之情。
卻沒想到寧萱來此的目的,竟是為了求情。
而且,還是為了給剛剛惹他大怒的罪臣求情。
一時間,父女二人沉默不語,關係變得十分僵持。
片刻後,寧萱小心翼翼站起身,開口打破沉默。
“父皇,女兒近來得了一本詩集,正想獻給父皇,請父皇過目。”
寧烈點了點頭,淡淡道:“拿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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