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寧盛和寧萱也騎著馬,出了皇宮。
寧萱跟在寧盛身後,小心翼翼地問道:“皇兄,這次的鼠疫,真如你說的那麼厲害?”
“如果連郎御醫束手無策的話,父皇真的會下令撲殺柳相嗎?”
寧盛淡笑道:“七妹,剛剛我是為了有機會救柳相,故意誇大其詞。”
“這次鼠疫雖然確實確實致死率極高,但是傳染性並沒有那麼可怕,否則也不可能在發現之後,就被遏制在京西。”
“若是我不這麼說,震住秦儒和王文傑那兩個老傢伙,他們一定會拼命阻撓我們安排御醫去為柳相治病。”
“憑郎先生的通天醫術,必定可以治好柳相。”
寧萱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微微鬆了口氣,看著寧盛的眼神中,充滿了感激和敬佩。
她在得知柳青雲染疫之事後,便直接第一時間跑來面見父皇,結果果然遭到了秦儒和王文傑的阻撓。
還是皇兄心思細密,能言善辯,直接抓住了父皇的心思,並且擺了秦儒和王文傑一道。
如此一來,柳青雲大抵是有救了。
“七妹,我現在要往柳府去一趟,將安排了御醫之事告訴他,寬慰柳毅不要擔心。”
寧盛淡笑道:“怎麼樣,你要不要與我一起去?”
寧萱頓時面露慌亂之色,搖了搖頭:“不,我就不去了……”
“七妹,你何必逃避呢?”
寧盛語重心長道:“你得知此事後,比我還要著急,第一時間就來為柳相求情,足以證明你心中對柳家還有感情。”
“準確來說,應該說你對柳毅還是有感情的。”
“柳毅成婚那幾天,你一直把自己關在府裡,今日一見,又消瘦了那麼多,足見憔悴。”
“如果你心中還有柳毅的話,大可去和他直言。”
“柳毅智謀過人,才華橫溢,未來也必定能有一番偌大的遠大前程。”
寧萱低著頭,苦澀道:“皇兄,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
“但是,當初是我主動登了柳家的門,解除了我與柳毅的婚約。”
“常言道,好馬不吃回頭草,若我現在又主動去見他,豈不是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
“再者說,人家柳毅現在已然娶親,並且還辦得熱熱鬧鬧,天下皆知……”
寧盛擺了擺手,不以為然笑道:“柳毅乃是性情之人,你也是女中豪傑,何必拘泥於這些?”
“柳毅雖然娶親不假,但那位月姑娘,只是柳毅的側妾。”
“說不定,柳毅之所以納月姑娘為側妾,就是將正妻的位置為你保留呢?”
“這……”
寧萱俏臉劃過一絲紅霞,一時有些不知所措。
心中糾結掙扎了許久,終究還是搖了搖頭:“皇兄,算了,我現在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柳毅,還是不去見他了……”
“也罷,你現如今心亂如麻,好好冷靜想一想也好。”
寧盛淡笑道:“既然你不想去見柳毅,就去刑部查一查,看看究竟是何人偷偷在牢中放了毒鼠。”
“此次柳相染上鼠疫,肯定與秦儒和王文傑有著分不開的關係。”
“不過以他們兩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必然在事發之前,就已然做好切割,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你就將他們扔出來的棄子抓起來頂罪便是,也算是這件事對父皇有個交代。”
“好,我這就去!”
不再提及柳毅,寧萱眼中瞬間流露出凌厲之色,當即立刻一勒韁繩,調轉方向,朝刑部的方向疾馳而去。
望著寧萱矯健的背影,寧盛忍不住嘆了口氣,乾笑著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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