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柳毅的一聲震喝,石飛定在原地,眼中流露出一絲冷意。
此時此刻直面柳毅,石飛更加確信自己剛剛的猜測。
同時心中,竟然暗暗產生了一絲慶幸。
幸虧這個少年,沒有學過武藝。
如果是個習武之人的話,憑藉身上這股氣場,他就算武藝不夠精進,也可以做到打遍天下無敵手。
因為別人單單是在面對他的時候,便會對他產生敬畏和恐懼。
懷揣著這種畏懼之心,又有誰能戰勝得了他?
“石飛,你還愣著做什麼?”秦垚怒不可遏,咬牙切齒道,“還不趕緊動手!”
“秦大人,你先別急。”柳毅淡淡道。
“想抓我可以,你也得先把理講清楚。”
“首先,我們柳暗工程隊,雖然與你們工部沒有過接觸,但也絕非私搭亂建。”
“而是直接奉太子殿下之命,領了朝廷撥發的資金,奉命在一個月之內修建好你們工部整整半年都沒有完工的堤壩。”
“如果你不信的話,可以直接去問太子殿下,或者去問現在被罰守城門的前工部尚書李崢,他們都可以證明。”
“其次,我們的工人打傷了你們工部官員不假,但是我們的工人也同樣被你們的人打傷。”
“此外,我們這半個多月來,費盡心力趕工的堤壩,也遭到了你們的破壞,這筆賬又該怎麼算?”
面對柳毅的聲聲質問,一眾工部官員面面相覷,一個個都啞口無言。
秦垚卻老謀深算,冷笑道:“呵,真是可笑!”
“我們工部的官員,皆是陛下欽命的當朝重臣。”
“他們捱了打,和你手下那些臭苦力捱了打,能一樣嗎?”
“你今日眼看著無可辯駁,便想將太子殿下搬出來做緩兵之計,門兒都沒有!”
“來人,將這支工程隊的所有,統統給我抓起來,送到刑部嚴審重辦!”
“是!”
一群刑部官員不再猶豫,紛紛拎著水火棍走上前,開始進行抓捕。
石飛也心一橫,猛然抓著韁繩,飛身一腳將柳毅從馬背上踢翻在地。
隨即用刀指著柳毅的鼻尖,淡淡道:“別動。”
“來人,將他綁了。”
“爾敢!”
然而,就算被石飛的刀頂在鼻子上,柳毅仍然沒有沒有畏懼。
他攥住石飛手中的刀,咬牙切齒道:“天日昭昭,乾坤朗朗,我們柳暗工程隊光明磊落,豈容爾等如此誣陷?!”
“有本事,你今天便殺了我,然後將我的屍體帶回去!”
柳毅的雙手抓著佩刀,手指直接被刀鋒劃破,滲出猩紅的鮮血。
這恐怖的氣魄,使得石飛再次受到震撼,不由自主退後一步。
“你……”
秦垚見狀,卻面露狂喜之色,興奮道:“好啊,柳毅,你一介草民,竟敢拒捕,公然對抗朝廷!”
“按照大周律法,凡對抗朝廷者,皆可先斬後奏!”
“石飛,殺了他!”
石飛眉頭緊鎖,強壓心中惶恐,一腳將柳毅的手踢開。
“小子,對不住了!”
說罷,石飛舉起手中的佩刀,對準柳毅的脖頸。
眼看著這一刀猛劈而下,就要讓柳毅人頭落地之際。
一道凌厲的聲音,從遠處一躍而來。
直接將石飛連人帶刀踢飛出去,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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