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毅下了轎子,張雙喜也緊跟著下馬,點頭哈腰諂媚笑道:“柳大人,請!”
門口的守衛見了張雙喜,立刻畢恭畢敬低頭頷首:“見過二爺!”
“不開眼的東西,給我行什麼禮?”
張雙喜罵罵咧咧道:“還不快見過柳大人!”
守衛們微微怔了怔,急忙紛紛跪在柳毅面前,朗聲喝道:“拜見柳大人!”
“張二爺,不必如此客氣。”
柳毅擺了擺手,隨即直接揹著手,大步流星走進院門。
張雙喜惡狠狠瞪了幾名守衛一眼,隨即便立刻訕笑著跟上:“柳大人,等等我!”
走進院內,院中載滿了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有許多柳毅在京城都沒有見過。
一座座石臺屹立於花花草草間,上面擺著的是各式各樣的雕像和花瓶。
要麼是歷史悠久、價值不菲的古董,要麼就是出自當世名家之手。
柳毅曾經去過寧萱的武聖府,也去過寧盛的太子府。
即便他們兩人的府邸加在一起,都不及張家的前院奢華。
柳毅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黃陵縣作為江東魚米之鄉的富庶之縣,為何卻是災民遍地、民不聊生的慘狀。
所有百姓的血汗,以及官府的存銀,都被張家搜刮到掌中,堆積在這座庭院內了。
“張二爺,你們張家真是了不起啊!”
柳毅實在有些看不下去,冷然笑道:“你們這座宅邸,可比陛下的御花園還要奢華得多。”
張雙喜聽出柳毅的弦外之音,頓時額頭冒出一絲冷汗,訕笑道:“柳大人說笑了,我們張家算什麼東西,怎敢與陛下的御花園相比?”
“而且我們能攢下這些家業,全都是仰仗七公主殿下的福澤。”
“柳大人看上什麼,儘管搬走就是,我們絕無異議!”
柳毅忍不住嗤鼻一笑:“不必了,我不是土匪惡霸,從來不巧取豪奪。”
說罷,他懶得理會張雙喜聽沒聽懂,直奔後院而去。
張天霸的壽宴,就安排在後院。
後院比前院還要大上四倍有餘,擺了上百張桌席,都還綽綽有餘。
最前面搭著一座戲臺子,臺上一群妙齡女子,正在敲鑼打鼓、載歌載舞地助興。
參加壽宴的,都是附近十里八鄉名望顯赫的鄉紳富豪。
一個個穿著顯赫、大腹便便、滿面橫肉和油光,都快把為富不仁寫在臉上。
張雙喜擔心像剛剛在門口那樣,柳毅又被無視。
所以直接搶先柳毅一步走上前,朗聲喝道:“柳大人到!”
聽到張雙喜的呼喊,原本盯著臺上舞女大腿的賓客們,瞬間紛紛轉過頭。
顯然他們來到張家時,張天霸就已經提前和他們打好招呼。
見柳毅到來,所有人都像提前排練好一般,立刻齊刷刷站起身,朗聲道:“參見柳大人!”
柳毅淡笑著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坐下。
張雙喜點頭哈腰,畢恭畢敬道:“柳大人,您這邊請!”
在張雙喜的帶領下,柳毅從一張張桌邊穿梭而過,來到戲臺前的一張主桌。
一名老者迎了上來,拱手抱拳,淡笑道:“柳大人親臨大駕,令寒舍蓬蓽生輝,小老兒這廂謝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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