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兩句,給他一輩子他都未必寫得出來。
“怎麼會?”
“怎麼可能?”
“一個寒門土包子,他憑什麼能寫出這樣的詩作來?”
震驚的同時,無語倫比的嫉妒心理開始在李望山的心中滋生瘋長。
尤其是在他後知後覺意識到七公主居然親自來瞧柳毅寫出的詩作以後,他更是嫉妒得幾欲發狂!
他是誰?
他可是被京城的一眾學子公認吹捧為京城第一詩人的大才子。
然而即便是他在寫出新的詩作以後,七公主都只是安然端坐於涼亭之中,沒有顯露出半分想要過來圍觀,或是感興趣的意思。
然而現在,這個土包子寫的詩作,居然能得到七公主的親自評價,而且還是很明顯的讚賞之意,他憑什麼?
這種待遇連他這個京城第一詩人都沒有,這個土包子,他憑什麼?
七公主的話,驚醒了還處在震撼當中的眾人。
朱老先生第一個反應過來。
他看向桌上的詩作,忽然眼睛一眨,一把抄起宣紙,三兩下捲了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收入了袖中。
而後,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好一個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你們可都聽到了?爾等雖出身寒門,被人輕視侮辱,受盡冷眼,但只要堅守本心,奮發向上,將來一定能如同這詩中的梅花一樣,一朝得勢,芳香撲鼻!”
看著一臉興奮的朱老先生,在一旁一直沒什麼表情,如同一座木雕的宋老先生,狠狠捋了捋自己的鬍鬚。
“姓朱的,你做什麼?快把這位小友的詩作拿出來!”
慶王和周圍的眾人這才反應了過來,朱老先生居然趁著大家不注意,把柳毅這首詩作的原稿給拿走了。
朱老先生看著宋老先生,裝出一副迷惑的樣子道:“怎麼?諸位的記性這麼差嗎?看了幾遍還沒記住上面的內容,還要再看無妨,我已經記住了,你們要是沒記清楚,我可以背誦給你們聽!”
宋老先生一臉懊悔道:“我就知道你這老東西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如此名篇,將來必定名留青史,為人稱頌,它的原稿何其珍貴?你這老東西就不怕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折了壽?”
朱老先生笑眯眯的開口道:“折壽?老夫一大把年紀也算是活夠了,臨終前,能收藏這樣一幅墨寶,也算是死而無憾了,得了,你也休要跟老夫爭了,這可是我文英詩社的人,你好意思嗎?”
宋老先生捶胸頓足,但朱老先生連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他又能說什麼呢?
只能一臉憤恨的瞪了朱老先生一眼,滿臉懊悔,氣呼呼的扭過了頭去。
慶王苦笑一聲,有些遺憾道:“其實按道理,今日的詩會由本王舉辦,這墨寶應該屬於本王才是。”
“也罷,既然朱老先生喜歡,本王也不奪人所愛,兩位,別忘了我們三個的職責,我們可是此次詩會的評審,你們覺得這一輪孰勝孰敗?”
隨著慶王話音落下,眾人這才又重新將目光放到了柳毅身上。
一時間,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極其複雜起來。
這小子,看著年紀不大,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居然能寫出如此詩作出來。
還真是……
人比人氣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