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首詩肯定不是他寫的,是朱老先生,是朱老先生!”
李望山瞪大了雙眼,頓時激動了起來!
他覺得自己洞悉了一切,洞悉了這些寒門才子們之間卑劣的伎倆!
於是,再慶王宣佈了比試的結果以後,他立刻便尖叫了起來!
“我不服!”
李望山刺耳的吼叫聲,迴盪在眾人耳邊。
一時間眾人紛紛側目看向了他,目露茫然之色。
你不服?
大哥,你看看人家的詩作,再看看你自己寫的。
孰高孰低,哪怕是剛讀書沒幾天的稚童都能品出來,你有什麼不服的?
難不成這傢伙是受不了這個打擊,瘋了不成?
慶王眉頭微蹙,正欲開口,就見李望山指著柳毅怒吼道:“小子,你真以為你動筆寫出來的東西就是你的了?”
“你們只是不甘心輸而已,所以便用這樣卑劣的伎倆,想要贏我!”
“你這首詩作,一定是抄的,對吧?一定是抄的!”
“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多隱忍不發,一鳴驚人的例子?你要是真有如此才學,怎麼可能會一直籍籍無名,突然爆發?”
聽著李望山的吼聲,眾人後知後覺,明白了他的意思。
還別說,聽李望山這麼一分析,一時間有不少人看向柳毅的目光突然變得古怪了起來。
抄襲……還真有這個可能!
誠如李望山所說,這世上有幾人能抵擋名和利的誘惑?
這不知道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小子,如果真有才學的話,怎麼可能一直籍籍無名,直到今天突然一鳴驚人呢?
面對李望山的質疑,柳毅這個正主還未開口解釋,一旁的朱老先生首先便忍不了了。
“你住口!”
“你也是讀書人,豈不懂君子慎言,言便要有理之意?你說柳南抄襲,你可有證據?你知不知道你這些謬論,便有可能毀掉一個人?”
李望山冷哼一聲,一臉陰沉地說道:“朱老先生,我敬你是文壇前輩,可你千不該萬不該聯合一個作假的小子,在慶王殿下的詩會上如此放肆!”
“諸位,你們來評評理,我說的難道沒有道理嗎?”
“如此詩作,真的是一個如此年輕,沒有半點聲名在外的人能寫出來的嗎?我這難道不算合理質疑嗎?如何能算是謬論?”
“朱老先生這麼激動,難道這詩其實是你寫的?只是為了替這些寒門才子出頭?才和這姓柳的聯合,想要落我們這些權貴子弟的面子?”
李望山一臉激動的指責著朱老先生。
一旁的慶王聞言,以手扶額,忍不住打斷道:“好了,都閉嘴!”
“望山,朱老先生德高望重,自有文人風骨,是不會做這種事的!”
“至於這位柳南公子,我也相信他不會是弄虛作假的無恥之徒,你莫要再鬧了!”
慶王多少還是要臉的。
就算他心裡懷疑,但身為王爺,自有其氣量風度,不會在這種事情上與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