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萱沒想到柳毅會狂傲剛烈至此。
她內心還是傾向於柳毅是有真才實學的。
因此不希望看到柳毅因為一時衝動而帶來無法挽回的惡劣後果。
一旁的朱老先生,更是明確知曉自己和柳毅之間不存在任何勾結。
於是急忙看向柳毅著急道:“柳南,莫要衝動,不遭人忌是庸才,我們行的端坐的正,你可莫要遭了他的激將法。”
“就算我們拿不出沒有抄襲的證據,可他也沒有證據能證明你這詩作是抄的,難道憑他空頭白話兩句,我們就要被他牽著鼻子走嘛?”
“相信王爺明察秋毫,會還我們一個公道的!”
慶王也沒想到柳毅敢把話說到這個份上。
名流千古的傳世詩詞,他也是真敢說呀!
聽到朱老先生提到自己,慶王明白,他是希望自己能阻止柳毅和李望山,不要繼續把事情鬧大了。
這兩人,一個是自己的好友,另一個是神秘的隱世高人的出世弟子,無論哪一方贏了都討不得好。
權衡一二後,慶王沉吟道:“柳公子,不若你二人各退一步,方才你們二人的詩作比試,就此作罷,後續你們二人可以重新參與到詩會之中,重新拿出詩作來比個高低!如何?”
慶王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和稀泥。
剛剛的事就當做沒發生,柳毅沒寫出那首佳作,李望山也沒有提出質疑,一切都回到起點。
聞言,不等李望山開口,柳毅則是直接擺了擺手,淡淡道:“王爺的一番好意在下心領了。”
“不過我做事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浪費時間。”
“若是如王爺所說,待會兒我又做出了上佳詩詞,又被人汙衊是抄襲的,又當如何?”
“我雖是一介平民,無法與王爺這樣的權貴相比,可我也是要臉的,容不得別人屢次三番冒犯汙衊,所以我想,不如就現在做個了斷吧!”
這話嘲諷的意味不可謂不明顯。
你們這麼不要臉,這次可以當做沒發生,下次呢?
聞言,李望山臉色難看,冷哼道:“汙衊?!”
“姓柳的,是不是汙衊你心裡應該比我更為清楚!”
“王爺,朱老先生,七公主,此事與你們無關,既然這小子敢放此豪言,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那個本事!”
“若我今日真輸了,成了京城的笑柄,一輩子抬不起頭來,我也認了!”
李望山此時是生怕柳毅接受了慶王等人,就此作罷的建議。
還是那句話,若柳毅說剛剛那首詩作確實是他做的,或許李望山心中還會有些疑慮。
可柳毅居然敢口出狂言,說自己能在七步之內做出隨意命題的傳世詩詞。
別說是他李望山不相信了,這話在場眾人恐怕沒一個能信的。
而如果作不出來,就算他輸,這話是柳毅自己說的,他可沒有逼柳毅。
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柳毅既然誠心作死,他又怎能不去成全呢?
見朱老先生還想開口勸說,柳毅直接抬手打斷道:“好了,朱老先生的好意我也心領了,只是勿再多言,公主殿下,還請出題吧!”
柳毅扭頭朝著寧萱行了個禮。
寧萱定定的看了柳毅兩眼,這才略有些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吧,既然你二人已有計較,本宮也就不多舌了!”
寧萱微微蹙眉,做思索狀。
僅是片刻後,她抬眼掃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秀美一挑,嘴角微微彎起了一個有些好看的弧度,開口道:“有了,本宮的題目很簡單。”
“柳公子剛剛的詩作,諷刺之意,入骨三分,本宮也不為難柳公子,題材隨意,但必須依舊是諷詩,如何?”
寧萱話音落下,人群中頓時便傳來了陣陣私語之聲。
“寫諷詩?不愧是七公主,所出的題目就是刁鑽!”
“還以為七公主會出些風花雪月之類的常見題目,難道他是在故意刁難那柳南?畢竟寫諷詩……這一個寫不好,可是要得罪人的啊!”
“我倒覺得七公主是在偏袒柳南,沒看到剛剛柳南那首詩作的水準嗎?詩詞之風格,有人善山水,有人善抒情,諷詩……這說不定還真是他所擅長的!”
柳毅無視了人群中傳來的議論聲,挑眉笑道:“既如此,還請三位評審見證,七步,詩成!”
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紛紛落到了柳毅身上,注視著他。
柳毅抬起步子,圍著桌邊開始踱步。
他的腳步不緊不慢,臉上始終帶著若有若無的輕笑。
彷彿一個正在遊山觀景,遊戲人間的瀟灑旅人。
從他身上眾人也看不到半分壓力,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他這副模樣,絕對想不到七步之後若是不能作出傳世詩詞來,他會是何等悲慘的下場!
一步,兩步……
柳毅邁動的步子,牽動著眾人的心絃,連作為評判和看客的寧萱都莫名有些緊張了起來。
七步,也就是喝口水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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