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摸摸下巴,忽然朝著某處濃密的樹葉遮擋處道:“好看嗎?你們也第一次看?”
她這話一出,折柳摘桃頓時警醒,她們方才一心往下看熱鬧去了,竟沒發現樹上還有人。
兩人往那邊一看,雖有濃密的樹影掩護,但還是依稀可見黑色輪廓。
是黑衣人。
並且不光那一處,周圍遠近各處,都有分佈。
摘桃道:“皇后問你們話,怎麼不回答?”
片刻,那樹影背後冒出來一句:“一般。”
又過了片刻,樹影背後的聲音也問了一句:“你就是皇后?”
一時間樹上的氣氛突然凝固,只剩風聲。
好半晌,下面的勢態才終於控制住,沈奉和倆近臣終於從各自兩匹馬的夾縫中脫身出來,形容十分狼狽。
沈奉看著騎著馬的馬,他沒看錯的話,全都是公的吧,一時間非常震怒,喝道:“狗日的這到底是誰的馬!”
下面無人敢認領。
反正又不是他們的。
樹上的三人更不可能跳下去認領,這馬與馬之間產生點感情摩擦,關她們什麼事。
她們三人騎射時習慣把裝箭的箭筒背在身上,因而下面的人也無法透過箭矢上的標記來判斷馬的主人。
周正覺得挺沒臉的,這種羞恥的感覺還是上次在皇后中宮差點被當眾扒光的時候有過,甕頭甕腦勸道:“皇上,先回營地去修整一下吧。”
當然,徐來還是有生之年第一次這般羞恥,跟著勸道:“對,先回去看看龍體可有傷著。”
沈奉則盛怒大過於恥辱,掃視一眼在場的臣子侍衛,陰氣沉沉道:“今日之事若是敢宣揚出去半句,爾等人頭不保!”
臣子侍衛們跪了一地,連聲稱“不敢”。
沈奉這才甩一甩袖袍,大步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