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奉道:“紅元帥要是一心想造反,也不會安守楚西這麼多年,而是早在當初朕的父皇起兵之時,他就跟著群雄爭霸了。誰惹急了他,他只會跟誰急。做乾淨些,惹急紅家的只會是永安王。”
轉眼間,馮婞帶著浩浩蕩蕩的嫁妝和一些孃家人,已經在去往京都的路上。
起初還有京中派來的官員隨行在列,可走著走著,某日馮婞回頭一看,咦,人呢?
馮婞問自己的侍女:“我記得好像有個京官兒跟著我們一起的,是我記錯了嗎?”
摘桃道:“我好像也記得。”
折柳道:“我沒記錯的話,他應該是被甩在後面了。”
馮婞眯了眯眼:“什麼時候的事?”
折柳道:“應該是六七日前吧。”
她們每天跑馬,帶的隊伍也是騎兵隊伍,運送嫁妝所至之處無不掀起一陣灰塵瀰漫。
那京官兒和他的差役們被落在後面一路吃灰。
估計也是終於受不了了,乾脆放棄追趕馮婞隊伍的進度了。
彼時那京官兒已被甩在後方几百里開外,自從被甩下以後,他覺得空氣都清新了,肺也舒服了不少。
京官兒暗自腹誹,這楚西地界的人真是野蠻又粗魯,馮氏女張揚又跋扈,她真要是當了皇后,簡直不敢想。
很快,去京的路途就過去了一半。
馮婞跑壞了幾匹馬以後,怕隊伍吃不消,就換乘了馬車。
馬車裡,摘桃遞給馮婞一包藥粉,道:“知道少丨將軍求子心切,只要在新婚夜的時候把這粉粉給皇帝喂下去,保準他浪性大發,少丨將軍可趁機把他繳了,才有機會一舉得男。”
只要有了子嗣就一切都好說。
馮婞接過來,問:“這是什麼粉粉?”
摘桃道:“猛丨男啼淚。”
馮婞:“……”
她一把將藥粉塞懷裡,“一聽名字就是個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