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馮婞徹底清醒了,看著眼前這張被她抓花的臉,默了默,道:“哦喲,我這隻眼睛好像看不見了。”
沈奉本來是兩眼發青、冒著兇光的,聞言怒火稍熄,換上一副希冀的口吻:“瞎了嗎?”
真要是瞎了就太好了。
馮婞道:“不知道,反正很痛。”
她又嘆息,“好歹夫妻一場,皇上下手可真重。”
沈奉道:“皇后說的,打是親罵是愛。”
他還沒發難,她卻倒打一耙。不過話趕話說到這裡,這下還怎麼發難?
馮婞捂著眼一陣嗷:“啊嘶!唔噢!真的非常痛。”
沈奉:“朕被你搞成這樣,朕說什麼了嗎?起開!”
於是你鬆了我,我鬆了你,兩人這才得以分開。
馮婞坐在床上,活動活動肩臂脖子,沈奉則起身更衣。
扭了一晚上,兩人都是手痠腿麻的。
沈奉一邊穿衣服,一邊盤算著怎麼治馮婞的罪。
她敢對皇上動手,要不是因為有她老子在西北虎視眈眈的,他把她公開處死都不為過。
可昨晚她是因為吃了灼情丹,又是在寢宮裡發生的,帝后互毆,說出去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還很丟人。
別人吃了灼情丹是欲丨火焚身,她倒好,她吃了灼情丹直接是精神失常。
沈奉穿好衣服,冷凌凌地問:“阮郎是誰?劉郎是誰?梁郎又是誰?”
馮婞眯著惺忪的眼,回想著昨晚,感覺像真的一樣,結果竟是一場美夢,她道:“我們大家都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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