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皇后所作所為,就是把她拖出去砍了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氣。不是收拾不了她,而是他需要一個時機。
頤坤宮這邊,天不亮的時候汪明德就來提醒,晨時要會見三宮六院的妃嬪,請她儘量早起。
隨後汪明德就候在寢宮外,比馮婞還著急。
馮婞本就沒有睡懶覺的習慣,此時折柳和摘桃兩個在寢宮裡伺候。
摘桃看了看酒壺,空了,道:“怎麼回事,這酒都喝光了,可皇上昨晚走的時候看起來很正常,不像中了藥效的樣子。”
馮婞道:“你那粉粉沒藥效。”
摘桃道:“怎麼可能,那可是獨家秘方,猛漢也遭不住的。”
馮婞道:“他昨晚喝了半壺也不見起效。”
摘桃眨眨眼,問:“那剩下半壺呢,皇后喝了麼?”
折柳道:“皇后怎麼可能會喝,你看看椅子腳邊的酒漬。”
摘桃恍然,然後又看了看另一把椅子邊,還趴在地上聞了聞,抬起頭來道:“這塊地毯上也有酒味。”
三人沉默。
而後摘桃一語道破:“有沒有可能皇上也沒喝?”
馮婞呲了一聲,道:“這個皇帝,心眼子還蠻多。”
汪明德在外三催四請:“皇后娘娘可梳洗好了?一會兒各宮該來向娘娘請安了。”
今日著裝雖然沒有昨天那麼繁複,可也依舊很隆重,還有專門的皇后朝服和鳳冠。
等收拾妥帖出來,馮婞便去往中宮外大殿,等著三宮六院前來參拜。
然,她在殿上一坐就是一個時辰,早就過了參拜的時間,可到這大殿上來報到的卻寥寥無幾。
而且來的都是幾個品級低得毫不起眼的美人。沒有來的那些妃嬪們,也都差人傳了話來,說是病了,唯恐將病氣傳染給皇后,故而請了病假。
汪明德在殿外,汗都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