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道:“皇上的腳都像螃蟹一樣橫出來了。”
沈奉道:“朕腿長,時不時要伸出來舒展一下。怎麼,腿長是朕的錯嗎?”
馮婞從地上起來,拍拍衣裳,沒想到這皇帝和她一樣能狡辯。她道:“這麼說來,還是一場意外了?”
沈奉沉著聲音道:“是意外也不奇怪。”
於是最後雙方誰都不追究了,畢竟才結婚第一天,以後還是要過日子的,要是現在就割裂了,以後豈不是天天互搞?
沈奉從寢宮裡出來時,身形挺得筆直,步子也邁得沉穩,儼然無事一般。
廊下燈火暗淡,他臉上的手指印不算明顯。
趙如海給他掌燈引路,沈奉冷冷道:“你走前面,不許回頭。”
趙如海有些疑惑,但還是照做。
一路走出中宮,穿過湖上廊橋,趙如海在前走著走著,感覺身後沒人了,回頭一看,沈奉落在了幾步開外,正彎著腰捧著自己的膝蓋。
趙如海趕緊上前攙扶,“皇上怎麼了?可是腿不舒服?”
沈奉嘴硬道:“朕風溼犯了。”
趙如海道:“皇上以往有風溼嗎?”
沈奉道:“這兩天才有的。”
趙如海納悶:“可這兩天天氣晴朗,並無溼氣,怎會風溼犯了呢?”
沈奉冷颼颼看他一眼:“方才過湖,湖上不溼嗎?”
趙如海連忙搗頭如搗蒜:“是是是,是奴才疏忽了。”
沈奉在路邊亭上坐著,“去把朕的轎攆抬來。”
等他折騰回乾安殿時,外面的天都已經矇矇亮了。此時周正都已經睡了一覺起來當值了。
周正聽趙如海說明了情況後,大步走進寢殿,擔憂道:“皇上風溼犯了?何時得的風溼,臣怎麼不知道?”